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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符号 学角度分析 肩章 的类文字性 口范海霞 摘 要： “类文字”，简单地说就是介于图像和文字之间的视觉符号。它们不仅具有一般文字的语言指涉功能，还保 持了图像性而没有完全成为语言的替代品。肩章是军人佩戴在军衣肩上的识别标志，是军人军衔等级的一个象征，具有一 般文字的语言指涉功能。本文试从符号学角度，分析肩章的类丈字性。 关键词：类文字性 肩章 图语 肩章是军人佩带在军衣肩上的识别标志，通过肩章 阶段 ，没有上升为理论范畴。 的种类、式样、颜色及肩章上的彩色杠 (竖条带)、条纹的 孟华从符号学的角度出发，将这种现象上升到理论范 数量和宽度以及星徽或其他图案的数量、大小，可以区分 畴，在论文 《记忆文化的中法比较》中，孟华借鉴德里达 军衔等级和勤务属性。既然肩章是一种识别标志，那么它 的泛文字论思想，从 “文像关系方式” (文字与图像的关 就具有了符号的特性。孟华 (2009)将介于图像和文字之 系方式)这个范畴出发，将地图、图像招牌、纪念性的器 间的，具有一般文字的语言指涉功能，但又保持了图像性 物、文物、雕像等称之为 “图像文字”，从某种程度上来 而没有完全成为语言的替代品的视觉符号定义为 “类文 说，这已经开始形成他的符号学类文字思想 。在 《试论类 字”。从这个定义来看，肩章明显具有类文字性。本文试 文字》 (未刊稿)中，他认为 “ 类‘文字’，简单地说就 用分离性和统一性原则相结合的方法，分析我国军队所用 是介于图像和文字之间的视觉符号。它们具有一般文字的 肩章的类文字性。 语言指涉功能，但又保持了图像性而没有完全成为语言的 一 、 “类文字”概念的形成 替代品”，从而形成了具有开创性的 “类文字”理论。 “类文字 ”这个术语 最早见于语言学家徐通锵在回 二、肩章的类文字性 答 “史前文字”这个概念时的一段评语： “史前文字”这 孟华区分了两种类文字现象：一是就文字的外部关系 个概念值得推敲 ，因为 “史”的标志是文字，有文字才有 即图文关系而言的 “图趋文”的类文字现象 ，也就是图像 “史”，因而史前的种种记号不宜叫作 “史前文字”，建 符号向文字靠拢、图像的文字化现象，如图像性招牌的类 议叫作 “前文字、类文字”。①这里的 “前文字、类文字” 文字性；二是就文字 内部看，它 自我异化为图像符号，即 指的是史前非文字视觉符号向汉字符号过渡的中间状态， “文趋图”的类文字现象 ，如文字画 “马到成功”。本文 它属于汉字起源的研究。 所分析的军队肩章属于前一种类文字现象，即 “图趋文” 著名语言学家赵元任拓宽了文字的范围，他将图像符 的类文字现象。 号看作是文字，认为 “凡是视觉符号，用来代表语言的就 (一)分离性原则 是文字。”他举例交通标志符号 “--1”，如果在上面打 1．语言性与言语性 上 “＼”，表示 “禁止左转”，那它就是文字。他还举例， 我们知道，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正如索绪尔 一 个骷髅跟两根骨头的图画，如果专指 “有毒”这个意义， 所言，符号的能指与所指犹如纸的两面，二者缺一不可。 那它 “就有文字资格了”。赵元任在这里所分析的正是类文 孟华从符号的所指或表达 内容的角度分析发现，图像的所 字，包括两类：一是图画性类文字，如表示 “有毒”概念的 指是言语性的，象形字的所指是语言性的。 骷髅图；二是图形性类文字，如抽象的交通记号。 “语言 ”是全社会约定的一套符号系统，它的基本 徐通锵的史前 “类文字说”以及赵元任的 “图像符号 结构单位有音位、语素、词等。汉字对应的是语言里的词 文字说”虽然涉及到 了类文字研究，但仍停留在现象描述 或语素，这些汉字有明确的读音，有全社会约定的含义， 2014．05 语 言本体研 这个读音与含义，是全社会约定俗成的、不以个人的意志 字的语言指涉功能，但肩章保持了图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