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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研究 1997 年第 6 期 关于社会指标体系的理论思考 谷 　迎 　春 　　本文针对社会指标应用“热”、研究“冷”的现状 ,集中地思考了社会统计与社会指 标的相对区别与联系 、社会指标与社会指标体系的相对区别与联系 ,从三个角度上论 证了更应该重视主观社会指标体系的研究和运用 。 作者 :谷迎春 ,男 ,1942 生 ,浙江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 二战以来 ,“发展学”日益成为显学 。谈发展 ,总得有可量化的尺度 ,于是乎 ,社会指标及其 体系也随之热起来 。近十几年来 ,随着我国社会改革的深化 ,社会指标和社会指标体系 ,正在 被国务院和各级地方政府在编制社会发展规划中经常而广泛地应用着 。它对于明确发展 目 标 、规划社会变迁 、进行社会动员起着不可取代的作用 。应该说 ,它的被认可和应用 ,是中国社 会管理的一大进步 ,是迈向现代化和科学的一种重要标志 。 但是 ,相对于应用而言 ,人们对它自身的理论研究显得薄弱 。应用热 ,研究“冷”。基于此 , 谈些个人的思考 , 以期引起同行们对这个问题的理论关注 。 一 、社会指标与社会统计 首先应该承认 ,社会统计与社会指标二者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从操作层面上看 ,二者确有 很多相同之处 。 一是说二者均为同一渊源 ,或者说 ,在研究的目的、在运用的方法上是一致的。统计学概 念最先是由德国学者提出来的 ,据德文最初的含义 ,它是“关于国情 、国势的研究”。如果说 ,当 初这番意思还不是全为人所识的话 ,那么到了 20 世纪 60 年代 , 由美国学者发起 、有几十个国 家学者和社会管理者起而响应的“社会指标运动”就很说明问题了———社会统计也好 ,社会指 标也罢 ,其 目的全在于对国情的一种研究 。对国情的研究 ,可以是历史的借鉴 ,可以是现象的 观察 ,可以是定性的分析 ,可以是理论的推导 。还有什么方法吗 ? 英国经济学家威廉 ·配第在 其《政治算术》一书中 ,较为系统地运用数据来说明国情 ,他对这一方法做如是的解释 :“我进行 这种工作的方法 ,在 目前还是不常见的。因为我不采用比较级或最高级的词语进行思辩式的 议论 ,相反采用了这样的方法 ……即用数字 、重量和尺度来表达 自己想说的问题 ,只进行诉诸 ① 人们的感觉的议论 ,借以考察在 自然中有可见的根据的原因”。 二是说二者内容多有交叉 、互为表里 。从形式上看 ,一般说来 ,二者都表现为以数字或数 据描述社会现象、社会行为 、社会问题量的存在 。社会指标的基本形式或者说它的“感觉化”就 ① [ 英]威廉 ·配第 : 《政治算术》,商务印书馆 1960 年中译本 ,第 8 页 。 ②　威廉 ·配第 ,引自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统计处所编 : 《社会和人口统计体系》。 108 是数量化 ,就是社会统计的结果 。比如说 ,关于人 口的任何一种数字 ,总数 、城镇人 口数 、农村 人口数 、各自的户平均数 、性别比例数 ……在没有进入社会分析 、在没有确定它的权数之前 ,它 是社会统计数字 ,可是一旦它进入上述程序 ,则变成为社会指标体系数据 。可是 ,尽管有这种 性质的变化 ,但操作者所运用的数字或数据却是同一个 。为什么说是多有交叉而不是全部交 叉呢 ? 因为不是也不需要所有的社会统计数字全部进入社会指标体系 。为什么人们往往会把 这二者视为同一呢 ? 从认知角度说 ,数字或数据它所反映的量的信息 ,对于社会存在而言“在 ① 下述意义上可能是客观的 ,即它打算表明的是什么状况和正在怎样的变化” 之时确实是同 一个东西 。 社会统计是“原生态”的 ,而社会指标则是经过提炼过的。我说它是原生态 ,并不是说这种 统计没有理论假设 ,没有操作预设 ,而是说这种社会统计的原初 目的是为当下本职工作或某一 项社会管理服务的。事实上 ,每一个社会组织及其管理部门,几乎每 日每月都在进行本部门的 工作统计 ,而那些报表和数据对于其它行业而言 ,也许是一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