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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的发展性及其意义 改革的发展性包含两层涵义：一是在改革过程中强调经济发展，将发展置于突出的地位， 重视改革中的发展；二是关注改革本身的发展，即把改革当做一个动态演化过程，强调改革 不能脱离开过程，也不能停留和局限于过程，而是要适时地不断推进。改革的发展性既是我 们过去的改革过程表现出来的重要特征，也是未来中国改革应该具有的基本属性。改革的发 展性一方面和改革所依存的外在时空环境有关，另一方面也与渐进改革的内在要求分不开。 这一特性对于顺利地启动和推进改革，提高改革的绩效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未来的改革 中强化这一特性意义更加重大。 一、改革中的发展及其意义 在改革中强调发展的主要原因在于： 其一，改革与发展的共生性和不可替代性。中国是一个转型 （改革）发展国家，改革 与发展是目前面临的两大任务，二者具有时空上的共生性和内容、地位上的不可替代性；中 国渐进改革的长周期性更强化了这种性质。因此，不能顾此失彼，也不能孰先孰后，更无法 相互替代。 其二，改革与发展的互动性。具体表现在：一方面，改革为发展创造必要的制度环境， 是发展的内在动力；另一方面，发展是改革收益的最真实体现，是衡量改革绩效的最直接和 有效尺度，也是推进、支撑后续改革的重要物质基础，是改革的坚实依托。这种互动关系决 定了必须把二者紧密结合起来：首先，改革要和发展相适应、相匹配。要选择目前最落后、 发展潜力最大的地区和领域启动改革 （如从农村改革起步）；在选择改革的方式时，要尽可能 地避免采用那些容易造成生产能力破坏和产出下降的方式，采取多样化的、最有利于发展的 方式 （如增量改革即是如此）；在改革的进程安排上，要与发展的进程、要求相适应，不能滞 后于发展，成为发展的障碍。其次，在改革的过程中，要加快发展。用发展的成果来显示改 革的绩效，用发展的收益弱化改革的阻力，克服改革的成本，降低改革的风险。如此才能使 它们相得益彰，形成良性循环。 其三，改革与发展的互补性。这是因为，中国的改革与发展交织在一起，难解难分，有 些问题既与改革有关，也同发展分不开，只有双管齐下，协同配合，在改革中充分运用发展 的手段，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好改革中碰到的诸多问题（如企业改革中碰到的失业、下岗分流 问题等）。 其四，改革与发展的局部同一性。有的发展本身就是改革。就此而言，发展与改革又是 合二为一的过程。如发展非公有制、 市场经济、经济特区等，本身就是在发展一套新 体制。在体制外改革和增量改革中，这一特征体得非常明显。实践证明，运用发展的方式来 进行改革是一种成本和阻力较小而收益较大的改革方式，也是容易为人们所接受、推进较顺 利的方式。 在改革中强调发展的意义在于，它很好地兼顾了深化改革和促进发展；充分发挥了改革 与发展的互动和互补作用，有效地应对和克服了改革中出现的各种矛盾与问题；运用发展的 方式来推进改革，使得改革的成本和阻力大大降低，收益大大增加。 二、改革自身的发展及其意义 改革自身的发展性主要是由中国改革的渐进性决定的。渐进性是目标性和过程性的统一， 因此，对于中国的改革而言，既要重视目标，又不能忽略过程，把目标与过程紧密结合起来。 其一，渐进性意味着改革不是也不可能一步到位，而是逐步展开，动态演进，要经历一 个过程，借助一些过渡形式和制度安排。过程中的东西有相当的合理性，尤其是各种过渡性 制度安排，它兼有新旧制度安排的双重属性，最大限度地适应了改革过程中的各种约束条件， 成为联结新旧体制、通向目标模式的必不可少的阶梯和桥梁。因此，我们要关注过程本身， 从发展、过程的角度来看待改革，充分重视过程及过渡性安排在渐进改革中的作用和意义。 其二，渐进改革不仅强调过程，更关注目标。一方面，由于过程及过渡性安排本身并不 是目标，停留于此意味着目标无法达到或延缓这一进程，增大改革的实施成本。另一方面， 过渡性安排具有不稳定性和易变性，它既可以向前运行和发展，也可以向后倒退；如不及时 前进、转换，在路径依赖的作用下，很可能将改革拉回到原来的轨道上来，甚至锁定在旧的 低效体制中 （也就是不进则退，如体制复归）。此外，由于过渡性安排的不规范性和相关制度 配套的滞后性，容易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如双轨制引发的寻租、腐败问题等），只有及时地转 换，才能避免这些问题的产生。因此，改革决不能局限于、停留在某种形式、某个阶段或某 些区域，而是继续往前走，不断地在空间上扩大、范围上展开、领域上延伸、方式上替换、 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