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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与言说 作家杂志 Writer Magazine 2010 No.2 方言与文学作品 张小兵 刘 琼 摘要 本文从语言与方言、语言与文学作品、方言与文学作品的关系出发，着重阐述了方言在文学作品中的作 用，并得出结论：语言无优劣，更不能以所谓方言的优劣去衡量文学作品的好坏。方言和标准语都是语言在社会 中存在的不同表现形式，而方言作为特殊的表达方式，既丰富着文学语言的表达，也丰富着人们的感受。 关键词：语言 方言 文学作品 变体 中图分类号：H0- 05 文献标识码：A 语言作为人类交际工具，是任意性的。标准语与方言， 为一切文学作品。这使得语言与文学作品紧密相关。表现为 方言与口语，口语与书面语，书面语中文体的选择，都从不 人们通过惯用的、可见的符号或字符把语言记录下来，传递 同侧面体现着语言的任意性特征。然而，不同场合人们对不 信息，描述或表达思想。 同语体的选择并不是自由的。从风格和文体的角度出发，不 没有语言，就没有文学。小说家、诗人和剧作家巧妙地 同语体都发挥着不同的作用。文学作品中方言的运用，有着 运用语言，并竭尽语言所能以取得意料之中及意料之外的 不可替代的功能，表达着特殊的效果，且与作家的个人方 效果。比如一个人物的成功刻画，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该角 言、社会情境特征、作品内容等紧密相连。语言、方言、文学 色在各种不同场合中所用的语言。对语言系统的作用了解 作品自然也就相互关联、彼此结合而统一起来。 得越细，对文学作品所产生的效果的感受能力也就越强。对 一 语言与方言 语言的有原则的分析，可以使我们对这种效果的评论减少 语言是语言学研究的基本对象，语言学家从各个不同 主观性和印象主义色彩。事实上，许多批评家和文体学家现 的角度探索 “语言”这一概念。美国人类学家萨丕尔 在正借用语言学的成果和研究方法来分析研究文学作品， （1884- 1939）指出：“语言是人类独有的、用具有任意特性的 并收到了令人满意的效果。语言学与文学相互调解而产生 创造而创造出的符号系统进行交流思想、感情和愿望的非 的领域已被定义为语言文体学或新文体学（New stylistics）。 本能的方法。”索绪尔（1857- 1913）等语言学家强调：应把语 威多森（1975）认为：“文体学”，就是从语言学的角度对文学 言（Langue）和言语（Parole）区别开，前者是说语言集团言语 话语的研究。这里有两个关键问题：一是将文学视作话语， 的总模式，后者是在某种具体情况下个人的说话活动。乔姆 另外一个就是采取语言学途径。通过将文学视作话语，并且 斯基（1928-）等另一些语言学家则认为，语言是说本族语的 寻求语言编码和文学意义之间的关系，语言学习者更能涉 人解释和构成合乎语法句子的先天能力，是在某一时期内 入作者的思想境界，更好地欣赏文学作品和更敏锐地理解 说出的实际话语。从乔姆斯基的解释可以看出，语言是以 由语言编码所包含的交际价值。 “本族语”为出发点的。“本族语”狭义地讲，是和方言分不开 三 方言与文学作品 的。 Literature （文献；文学作品）广义上指某一作家、某一时 语言具有多层面性，卡特福德（Catfird ，1965）说：“有关 期、某一学科或某种语言变体的文献（text）汇集，具体来说， 某种‘整体语言’（Whole language）的概念含义是如此广泛 指有保存价值和可以进行美学鉴赏（“文学评论”）的作品。 又如此不同，以致它在实际应用中根本不能应付描写、写 因而，文学作品多采用标准语，即正式的不带任何地方色彩 作、比较教学等诸多语言用途。因而就引出了变体（Variety） 的书面语体。然而就其风格（style）而言，文学作品烙印着个 和次语言（Sub language）等概念。”变体指在某一特定的语 人在说话或写作中运用语言的方式。传统风格学强调风格 境里，一组可供选择的形式中的一个语言形式。从社会学的 是为了取得某种效果而故意采用的书面语，现代意义的风 角度看，语言包括个人方言（idiolect）和社会方言（dialect）。 格扩展到方言（dialect），谈话方式（mode）和语域（register）等 传统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