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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科学哲学思想研究述评 杜严勇 (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系， 上海200240) 摘要：许多科学家、哲学家和科学史家从不同的角度解读爱因斯坦的科学哲学思想，得出不同的 结论。本文对比、分析了具有代表性的弗兰克、霍尔顿、法因以及霍华德等人的观点，认为研究者 的哲学倾向在很大程度土影响了他们的科学史研究。要全面、正确地认识爱因斯坦的科学哲学思想， 必须把他的科学曾学思想与科豢研究。。宗教情橱o：弱耐代的哲学背景等多方面盼因素综台起来进行 考察。 关键词：爱因斯坦；科学哲学；哲学倾向 爱冈斯坦(AlbertEinstein)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这是举世公认的。同时，他对许多哲学问题 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提出了一些独特的见解，许多人认为爱因斯坦也是一位杰出的哲学家。作为一 位卓越的科学家，爱因斯坦的许多哲学思想都是关于科学方面的。对于爱因新坦的科学哲学思想， 不同的学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完全不同的解读，本文试圈就四种代表性的观点作一简要述评。 一、弗兰克：逻辑实证主义 Frank) 爱因斯坦与逻辑实证主义的几位领袖人物，如石里克(MoritzSch|ick)、弗兰克(-Philipp 以及赖兴巴赫(HansReichenbach)等人有密切的私人交往．相互之闻就科学、哲学等许多方面问题 上进行讨论，并且相互产生影响。在逻辑实证主义的代表人物中，相对而言，弗兰克与爱因斯坦的 变往时间较长，两人的关系更为密切，关于爱因斯坦的著述较多，而且爱因斯坦对弗兰克的思想也 颇为赞赏，所以这里以他为代表，简述逻辑实证主义对爱因斯坦科学哲学思想的解读。弗兰克对爱 冈斯坦的科学哲学思想的论述集中表现在‘爱因斯坦的科学哲学》1这篇文章中，其主要观点有如下 儿个方面： 第一，马赫(ErnstMach)_手lI彭加勒(HenriPoincare)对爱因斯坦的影响。弗兰克认为，在爱 冈斯坦开始科学研究的时候，马赫和彭加勒对当时的科学哲学影响最火。他们都对爱冈斯坦的思想 发展产!Er显麓的影响，并且在爱冈斯坦建构物理学理论的过程中留下了他们的铬印。乍看起来， 马赫与彭加勒的忍想似乎是相互对立．甚至是相互矛盾的，但在爱因斯坦的科学哲学中，这两种思 想似乎是～个整体思想的两个方面。在爱因斯坦的狭义和广义相对论的论文中，我们可以很容易地 看到这两种哲学思想的影响。 第二，爱因斯坦对儿何学的哲学分析的重要意义。广’义相对论是把先前的几何学完美地整合入 物理学框架的第一个物理学理论。只有在这个框架中，几何学中的理性与经验之间的关系才得到清 楚的表述。爱冈斯坦在《儿何学与经验》等著作中对儿何学的分析是哲学史上的火事，可以延伸至 任f-口经验科学。 第二，哲学家们对爱困斯坦的不同解读。要_IE确地评价爱因斯坦的狭义与J。义相对论在哲学史 -㈨q地位，我们必须考商“职业”哲学家对新物理学的反廊。传统形而上学遗留卜．来的两种传统。 即、It旦!‘卜多德传统和康德传统，被爱阕斯坦的理论所动摇之后，表现为另两种不同的进路，借用神 学f向说法，我们可称之为“基础主义”进路利“现代主义”进路。不过，在弗兰克看来，爱冈斯坦 的贞献在j二，他决定性地触摸到并且实现了由马赫雨I彭加勒等人勾勒的物理学纲领。 第四，爱闪斯坦与新韵科学哲学的诞生。爱因斯坦对物理学特别是20世纪初物理学逻辑结构 的分析，成为科学哲学新发展的根源。传统的哲学体系不能从爱因斯坦的理论中得出任何有川的结 93 论：但是，．受爱融斯遍广义相对论的直接影绚；．一种新的科学哲学出现了。这种哲学以马赫雨嘭加 勒的恿想为基础，‘徂试图整合在爱因斯坦物理学中遇到的新思想。石里克把爱因斯坦的科学方法发 展为一种科学哲学韵新进路，即“逻辑实证主义”。逻辑经验主义的发展已经有力地证明，爱因斯坦 关予耩学鸯盼析孵释擎嚣学产生了巨大影响。一 第五，爱因巍坦的宇宙宗教。在斯宾塞讲座中，爱因斯坦认为数学是理解自然现象的钥匙，真 正的铋造性原理存在于数学之中。爱因斯坦的这种信念具有宗教特点，他有时称之为“宇宙宗教”。 在运个意义上，爱因斯坦反复强调他可以被称之为一个虔诚的宗教徒。在一些神学家、哲学家甚至 于政治家当中，有人宣称相对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