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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修改与宪法解释 作者：马岭 作者单位：中国青年政治学院 出处：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7 年第 2 期 内容摘要：宪法修改和宪法解释都是宪法演进的方式，但宪法解释是顺着宪法文本的原意往 前走，而宪法修改则是对宪法文本的改变或补充，它多多少少改变了其方向——不是整个宪 法的方向，而是宪法中的某些条文的方向。考察我国现行宪法的 31 条修正案，其中有些条 文是应该修改、必须修改、也是只能用修正案的形式而很难用宪法解释的方式表现的；但也 有些条文是可以用宪法解释的方法、而不必启动宪法修正案的形式加以改变的。 关键词：宪法修改;宪法解释;宪法修正案;宪法文本 中图分类号：139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2—0074—04 The Amendment and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Constitution MA Ling (School of law, China Youth University for Political Sciences Beijing l00089 China) Abstract ：Both the amendment and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constitution are the ways of constitutional evolution The latter is the advance of the textual meaning of the constitution，while the former is the revision or supplement of the constitution ，which changes the direction more or less，only in some articles，instead of the direction of the whole constitution，According to the inspection to the 31 articles in the current constitution of China，some articles should and must be amended in the form of constitutional amendments instead of interpretation，whereas some articles can be amended in the form of constitutional interpretation，where there is no need to start the constitutional amendment Key words ：the amendment of the constitution;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constitution; constitutional amendment; constitutional text 正文： 宪法修改和宪法解释都是发展宪法的手段，是宪法演进的方式，区别在于二者对宪法的 演进程度。后者步子小一些，较为温和一些，不那么显山露水；前者相对步子大一些，较为 激烈一些，张扬一些，尤其是全面修宪。宪法解释是顺着宪法文本的原意往前走，拓展其范 围，但没有改变其方向。虽然有时候顺着宪法文本的原意走不等于顺着制宪者的原意走，“一 旦字在纸上，它便有了自己的生命”[1] 。即使制宪者在制宪时可能并没有某种意思，后来的 宪法解释者们也可以赋予其新的含义，但这通常是指制宪者们由于历史的局限而不可能预料 到后来的情况，如果他们能够预料则一定会赞同这样的解释。而修宪是对宪法文本的改变或 补充，它们不是或不完全是顺着宪法文本的原意走，而是多少改变了其方向——不是整个宪 法的方向，而是宪法中某些条文的方向(如将“计划经济”变为“市场经济”) ，或者对原有 宪法条文的内容做了补充——这种补充已经超出了对原条文做扩大解释的范围(如美国宪法 修正案的前 10 条，即人权法案) 。因此，当社会稳定的时候，一般更多地运用宪法解释的方 法来发展宪法，当社会变革的时候，则多用修改宪法的方式改变宪法，而当社会发生革命或 体制改革时，就可能全面修宪。宪法修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