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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行政强制执行中当事人和相关人的协助义务593 论行政强制执行中当事人和相关人的协助义务 傅士成+ 多年来，我国行政法理论对如何规范行政权力、如何保障相对人的参与权利投入了巨大的研 究精力，形成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对立法和司法实践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这无疑是值得肯定和 骄傲的成绩。但是，基于行政主体与相对人的信任与合作精神，对相对人的协助义务问题却关注 不多o【1)强调行政主体与相对人之间的协作与配合，强调相对人的协助义务，对于减少行政主 体与相对人之间的对抗和顺利实现行政目的，有特殊的意义。本文仅就行政强制执行中当事人 的协助义务及相关人的协助义务问题进行初步分析，以就教于同行专家学者。 一、行政强制执行基本法律关系分析与当事人的协助义务 在我国行政法理论上，以强制力量确保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所确定义务实现的制度，被 称为行政强制执行制度。根据现行法律、法规和司法解释的规定，行政强制执行可以由法律、法 规授权的行政机关实施，也可以由人民法院根据作出具体行政行为的行政机关和具体行政行为 确定的权利人的申请而实施o[2】因此，实施行政强制执行的主体是行政机关和人民法院。而行 政强制执行中的当事人，是被作为行政强制执行依据的具体行政行为确定义务，且在法定期限内 不履行义务的相对人。行政执行法律关系就是作为实施行政强制执行主体的行政机关和人民法 院，与作为被执行人的当事人之间，因实施行政强制执行而发生的法律关系。 目前，行政机关实施行政强制执行需要具备两个条件：①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已经作出 和生效，且该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为当事人确定了义务。②当事人在该具体行政行为或行 政决定所规定的期限内未履行义务。换言之，行政机关发动行政强制执行，必须：①存在一个已 经作出且已生效的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这个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是行政机关发动行 政强制执行的依据。②当事人在规定的期限内或法定的期限内没有履行义务，这是行政机关发 动行政强制执行的事实条件。人民法院根据行政机关或是具体行政行为确定的权利人的申请实 施行政强制执行的条件，除上述两点以外，还有当事人在法定期限内没有向法院提起诉讼。如果 ·南开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 [1]叶必丰教授、方世荣教授曾就相对人对行政主体的合作与配合进行分析和阐述。叶必丰：行政法的人文精神，湖 页。 [2]行政诉讼法》第66条规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对具体行政行为在法定期间内不提起诉讼又不履行的，行政 机关可以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或者依法强制执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90条第1款规定，“行政机关根据法律的授权对平等主体之间民事争议作出裁决后，当事人在法定期限内不起 诉又不履行，作出裁决的行政机关在申请执行的期限内未申请人民法院执行的，生效具体行政行为确定的权利人 或者其继承人、权利承受人在3个月内可以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 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94条规定：“在诉讼过程中，被告或者具体行政行为确定的权利人申请人民法院强 制执行被诉具体行政行为，人民法院不予执行，但不及时执行可能给国家利益、公共利益或者他人合法权益造成不 可弥补的损失的，人民法院可以先予执行。后者申请强制执行的，应当提供相应的财产担保。” 594中国行政法之回顾与展望 当事人在法定期限内已向人民法院提起了诉讼，那么，在诉讼期间，无论是行政机关申请，还是具 体行政行为确定的权利人申请，除“不及时执行可能给国家利益、公共利益或者他人合法权益造 成不可弥补的损失的”以外，人民法院都不予执行。 很明显，无论是行政机关实施的行政强制执行，还是人民法院依申请实施的强制执行，其依 据都是已经成立且已生效的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行政强制执行是以国家强制力量，确保具 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确定的义务得以实现的行为或制度o[3]现实的行政强制执行法律关系， 以当事人不履行义务为导因，以行政机关或人民法院发动强制执行为开端。在行政强制执行法 律关系中，作为执行主体的行政机关和人民法院，享有依法采取强制措施，强制义务人履行义务， 或强制直接实现义务内容的权力(利)；而作为被执行人的当事人则负有履行义务，或者承受、忍 受行政机关、人民法院所采取的强制措施的义务。同时，行政机关或人民法院负有依据法定条件 和程序实施强制执行的义务；而当事人享有依法抵制违法的强制和依法维护合法权益，包括对违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