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因笃和朱彝尊交游考述.pdfVIP

李因笃与朱彝尊交游考述 高春艳 摘要：本文综合运用诗文、书信等多种文献，对清初关中文学领袖李因笃与清初文坛大家朱彝 尊的交游进行考述。论文认为，他们二人交谊深厚，有兄弟之谊，交游大体分为山西时期、京师时 期、南北分离三个阶段。他们的交游对其文学、学术互有影响，有同有异。 李因笃作为清初关中文学领袖，与清初文坛名家多有交游，其中与清初著名诗人朱彝尊有兄弟 之谊。他们关系密切，人生经历也多有相似。朱彝尊(1629—1709)，字锡鬯，号竹姹，浙江秀水人 (今嘉兴)。他出身于仕宦世家。明亡时，随乡邑义军参加过江南抗清斗争，失败后家居乡里。顺治 十三年(1656)，南下广东，寄身于时任广东布政使的同乡师辈曹溶幕下。顺治十五年前后，他返回 浙江，参与了浙东祁班孙兄弟和魏耕等人组织的秘密反清活动，旋遭失败。康熙三年(1664)，他北 上云中(今山西大同)，再依时任山西按察副使、兵备大同的曹溶。康熙四年(1665)，经曹溶介绍， 入为山西布政使王显祚幕客。康熙六年秋，王显祚落职，他离开太原，入京师。此后，南北游走， 多次入幕。至康熙十七年(1678)，他被推荐应博学鸿儒试，除翰林院检讨。后因事罢官。康熙三十 一年，他南归家乡。康熙四十八年在家中去世。著有《曝书亭集》、《明诗综》、《经义考》等。 两相比较，朱彝尊与李因笃年龄相仿，同是出身世家大族、书香门第，皆有参加抗清斗争、入 幕、客游、参加博学鸿儒的经历，同是清初著名学者、诗人。他同顾炎武、李良年一样，皆是李因 笃的结拜兄弟。四人之中，朱彝尊年长因笃二岁，排名第二，李因笃第三，因此，李因笃称朱彝尊 为“二兄”。相比顾炎武而言，他们的诗文往来的数量也不是很多，但在学术交流、诗文切磋等方 面仍有深入的交往。综合两人履历，可将他们的交游分为三个阶段。 一、山西时期 李因笃与朱彝尊的交往始于康熙五年(1666)。《曝书亭集》中的《赠子德唐太宗晋祠铭跋》一 文曾记载他们订交的经过：“余常五至祠下，辄摩挲是碑，览古兴怀，集少陵野老句：‘文章千古事， 社稷一戎衣。’书于亭柱，富平李因笃子德见而赏其工，因遗书与予定交，于其归也，拓铭一本赠之， 而书其后。”1其时，朱彝尊正在山西布政使王显祚幕中。吴怀清依此在《天生先生年谱》中撰述日 “康熙五年，自代返，过太原，与秀水朱锡鬯彝尊订交。”2从这一叙述来看，二人结缘乃是李因笃 出于赏其才学，主动投书联谊，似未经过他人引荐。不过，朱彝尊在康熙三年就已来到大同曹溶府 上，其时李因笃已与曹溶相识达两年之久。因此，笔者推断，两人在见面之前应该早就互有耳闻。 据朱彝尊回忆其主人王显祚时，曾经提及说：“富平李子德尝访予太原，其后数从公饮。川由此 可知，相识定交后，李因笃过太原时，与朱彝尊等人多次相聚太原王显祚府中。除太原之外，康熙 六年夏日，朱彝尊还曾过代州探访李因笃，并见到了时在代州的屈大均。朱彝尊康熙七年作《与顾 宁人书》中记载日：“太原客馆，两辱赐书，赠以长律二百言。去夏过代州，遇翁山、天生，道足下 盛称仆古文辞，谓出朝宗(侯方域)、于一(王猷定)之上。”4同年秋，王显祚因拒绝长官索贿而 落职，朱彝尊只得再至大同曹溶处寄身。八月初，又至宣府(今河北宣化)访李良年，客居守备严 伟幕中。不久离开山西，进入京师。同年秋季，李因笃也因陈上年裁缺而离晋归陕。他们的山西交 游活动至此结束。 另据《文献征存录》称：“与顾亭林、朱竹姹暨李武曾为布衣兄弟交，年小于顾、朱，而长武曾 1朱彝尊《赠子德唐太宗晋祠铭跋》，《曝书亭集》卷四十九，《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318册，第202页。 2吴怀清著，陈俊民点校《关中三李年谱》，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年，第303页。 3朱彝尊《白玉盎记》，《曝书亭集》卷六十七，《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318册，第406页。 4朱彝尊《曝书亭集》卷三十一，《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318册，第5页。 -34- 二岁，四人虽在客所及私寓，座次无或乱者。”·李因笃和顾炎武、朱彝尊、李良年等人结为布衣兄 弟，但是不曾说明具体时间，但是自康熙六年后分别后，至康熙十七年京师相聚，李因笃、朱彝尊 再未相见，而在康熙十七年后，顾炎武再未与朱彝尊相见，而在康熙五年、六年左右，顾炎武、朱 彝尊、李因笃皆在山西，李良年也在河北宣化、山西大同一带有过活动，据此推测，四人结拜应在 山西境内，时间应在康熙五年或康熙六年之间，故将此事附录在此。 二、京师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