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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向词“起来”研究综述 南昌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 姚 婷 (南昌市红谷滩学府大道999号 330031) [内容提要]：趋向词“起来”使用频繁，语法意义丰富，众多学者对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本文从“起 来”的性质、语法意义、前 V 和 A、句式、语法化五个方面对“起来”的研究成果进行综述和评论，以 便对“起来”做进一步研究。 关键词：起来；语法意义；虚化 趋向动词是一类比较特殊的动词，它包括“来、去、上、下、进、出、起来、上来、下去”等 20 多个。近年来，趋向动词的语法特征成为语法界讨论的焦点。人们对趋向动词的研究不断深入，对某些 趋向动词如：来、去、起来、上来、上去等也从多角度进行研究。本文将从“起来”的性质、语法意义、 前用 V 和 A、句式、语法化五个方面，对趋向词“起来”的研究成果进行综述。 1、“起来”的性质研究 1.1 实词和虚词的划分 目前，大多数学者都肯定“起来”可分为具有实在意义的实词和只表语法意义的虚词两大类，并且 都肯定 “起来”在单独使用—做句子的谓语时—是纯粹表趋向义的动词，但对放在动词或形容词后的 “起 来”的性质说法不一。有的认为“起来”做表趋向意义的补语时仍是动词，做表非趋向意义的补语时是 虚词；也有人认为“起来”无论是单独做谓语还是放在动词或形容词后做补语，表动作趋向或动作、性 状的变化始续，都是动词，只有放在一些动词后面没有意义指向，动作既无施事者也无受事者，它在句 子中，只起一定的语法意义，是虚词。 赵元任在《汉语口语语法》中认为“飞起来”中的“起来”是动词，“哭起来”中的“起来”是动 态后缀。吴洁敏（1984）将非谓语动词“起来”分为三类：（一）用在动词后面，表示动作由下向上运动 的“起来”是表趋向的动词；（二）用在动词或形容词后面，表示动作、形状发展变化的“起来”是表情 态的动词；（三）用在动词或形容词后面，起到连接或加强语气的“起来”是助词。卢顺英（2001）认为 “起来”、“下去”和“下来”的功能已经明显分化，兼属动词和助词。 1.2 虚词的划分 对于虚词“起来”到底属于哪一类型，说法也是不尽统一的。大体是根据“V起来”的句法意义， 有的说是动态后缀，有的说是动态助词，有的说是“准态助词”，也有的说是标记体。 赵元任在《汉语口语语法》中认为“哭起来”中的“起来”是动态后缀。房玉清（1992）认为汉语 里“起来”已分化为两类，一类还保留着动词的特点，另一类已经虚化，变成跟“了”、“着”等类似的 助词。王敏（2002）认为当“起来”表示趋向的实在的趋向意义时，称之为“趋向动词”，而当“起来” 表示动作行为、属性状况的变化时，这种用法的“起来”称为“准态助词”。李琳（2005）指出作为表准 话题的“V起来”和表评价义的“V起来”中的“起来”是准话题标记。可见，在“起来”的性质的确立 上还是有很大的分歧的，需要做进一步的研究。 208 2、“起来”的语法意义 2.1 语法意义丰富多彩 上面说到“起来”的词性有两重，这两重词性可以说呈现出一个由实在的动作趋向义渐渐虚化为表 变化开始并持续的转变过程。这个过程“起来”存在着未虚化、半虚化、完全虚化几个阶段，所以表示 动作由下往上、由低到高的趋向义在做非谓语动词时，未虚化的趋向动词“起来”在 V后做趋向补语， 有动作向上或动作向上并完成的含义；半虚化程度的趋向动词“起来”在 V后表示动作开始和持续的意 义，在 A后也只表性状的开始和持续的意义；完全虚化的“起来”已不再是趋向动词，而是助词，起连 接或表达一定语气的作用。王敏（2002）认为“V起来”的语法意义有：①“V起来”表示动作和动作的 趋向；②“V 起来”表示动作和动作完成的结果；③“V 起来”表示动作和动作行为的起始继续。“A 起 来”的语法意义除表示状态变化的开始、发展外，最终都是保持“A”这种状态。 当然，划分也不是完全统一，吕叔湘在《现代汉语八百词》中认为“V 起来”的“起来”表示四种 语法意义，分别是：①表示人或事物动作由下向上（如：中国人民站起来了）；②表示动作完成，兼有聚 拢或达到一定的目的、结果的意思（如：他藏了起来）；③动作开始，并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