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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人文性 @ 试论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人文性 阎亚林郭捷+ 可以说，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融合的实质是科学与人文的融合。因而，有必要先把 本文所讨论的科学与人文的含义做一界定，并在此意义上探讨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共 性问题，以寻找两者融合的实现途径。 一、科学的人文性认识 人们对于“科学”和“人文”的理解甚多，按照北大吴国盛教授的理解，“人文” 这个词有三种指称：第一，指对最高价值、终极关怀的一种诉求；第二，指把人作为最 高价值的所谓“唯入主义”(人道主义、人本主义等)；第三，指文史哲艺这些人文学 科的学习和培养。这三种指称有联系，但并不必然地一致，也并不必然地都排斥科学。 “科学”这个词有三种指称：第一，指人类在与自然环境打交道的过程中形成的系统化 的知识；第二，指特别属于希腊一欧洲文明的人文形式和知识传统：第三，指近代以来 以牛顿数理科学为典范的自然知识体系。他认为希腊以来的西方理性传统是近代西方自 然知识的根，自由是西方科学的灵魂，因而真正严格意义上的科学是上述第二种科学。 “科学丢弃了‘自由’的理想，就丧失了其‘人文’的本性。耍让科学回归人性，首先 就要让科学成为‘自由的科学’”。我们赞同这种在最高价值、终极关怀的诉求的意义 上为科学引入人文关怀，以恢复科学原有的人文底蕴。爱因斯坦认为；“科学的发展， 以及一般的创造性精神活动的发展，还需要另一种自由，这可以称为内心的自由。这种 精神上的自由在于思想上不受权威和社会偏见的束缚，也不受一般违背哲理的常规和习 惯的束缚。这种内心的自由是大自然难得赋予的一种礼物，也是值得个人追求的一个目 标。”内心的自由感不只来自科学发现的喜悦和自由，还包含着对人生理想的审美性想 象。这是我们所理解的科学的人文本性。 休谟说过，一切学科对于人类或多或少地有些联系，任何科学似乎与人性离得很远， 但它们总是通过这样或者那样的途径回到人性。事实表明，科学对于提升人性的作用极 ·阎亚琳、郭捷：西北政法学院 @ 人文教育与科学教育的融合 大。作为一种认识真理的探究活动，科学培养着人们的新观念、新精神。新的科学知识 一旦进入人们的认识结构，就会同原有的认识结构发生作用，从而丰富、深化或改变人 们的思想观念、文化传统。科学的发展总是要提出新的概念，开拓新的传统，使原有的 思想观念、价值观念以至整个文化传统发生巨大的变化，使人类能重新定位自己，进而 拥有一个逐渐进步、更为深刻的人文观念，为人的生命赋予更有意义的人文价值。同时， 科学家对待科研工作、科研成果的态度和精神也会影响人们的观念。他们的科研活动体 现和反映了参与者的伦理观、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表现出对人的价值和人的理想 的极大重视，对人文精神的执着追求。在科学发展过程中，深深地蕴涵着科学家充满人 文主义的态度和精神。因而，我们可以理解，科学与人文一样，对于人的精神生活具有 十分重要的意义和价值，其中也有着丰富的人文内涵，它是人类最富有刨造性的活动， 在不断追求和发现真理的同时它也在不断追求美和发现美，给人的心灵深处以莫大的快 慰，使人变得更加纯粹和高尚。有人把科学的人文价值作了概括，认为科学对于人的精 神生活，至少具有六种人文价值：认识价值、思想价值、智力价值、精神价值、审美价 值和道德价值等等。 事实与价值、科学与人文的分裂是从近代科学兴起以来才出现的。科学与人文的分 裂包括着两种含义：一是指自然科学与人文学科的学科分化严重：二是指科学自觉不自 觉地放弃了人文关怀，放弃了对最高价值的追求和持守。技术发达了，人类却丧失了劳 动的乐趣；科学发展了，人类却越来越不知道生命和存在的意义。可以说，人类的一切 知识本质上都是入文知识，因而，沟通科学与入文的共同基础还是要从入文开始。“人 文”包含着“终极的关怀”和“最高的价值”的意思。理想的人、理想的人性、最好的 存在方式，就是终极关怀和晟高价值，文而化之的培养方案就是达到这种理想人性的方 式。我们在科学与人文的关系中强调“科学”的一方，不是持“科学主义”或“唯科学 主义”的态度，也不仅是从知识结构上期望文科学生不致成为科盲，理科学生不会陷于 过份狭窄的专业领域里，而是想强调科学的“自由精神”意蕴，即强调科学本身是一种 审美的自由创造过程，是对人性的提升，是人类自我解放的伟大尝试，反对单纯的功利 主义、物质主义。因而消除和化解“科学与人文”在现实中的对立、冲突的关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