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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性转化 李道增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 北京 100084) 摘 要：论文指出文化是城市的灵魂。从我们本土生长出来的东西千万不能丢失，本民族 的独立主体地位也不应被遗忘。不管我们吸取哪一家的思想，采取哪一家的方案，始终是 我们独立自主的中国人在吸取、在选择。文章提出在三个层次上去理解传统的“本土文 化”，并对之进行“创造性转化”，以便用于今天的实践；并以两个实例作为对创造性转化的 具体解释。 关键词：“创造性转化”“本土文化”“以形写神”“无法中有法” 1城市的“灵魂”——本土文化 “文化是城市的灵魂”，“建筑是文化的表征”。建筑艺术是所有艺术门类中最贴近人们 生活的一种艺术。从艺术的角度看，在一定意义上说，建筑是缩小了的城市，城市是扩大了 的建筑。建筑、城市都是文化、文明的载体和象征。 看一座城市如同看一个人一样，先把握其形态、轮廓，再观其品味，体悟其精神气质和 价值取向……每座城市都有与其自然环境相适应的历史和人文特色以及个性。其与众不 同的特色和个性，如被利用得当，在艺术层面上被发挥到极致，加上多年文化的积淀，就能 让人感悟到此城是有“魂”的，“魂”意味着文化之精髓所在。中国古代艺术家所追求的“神 韵”就体现在这个“魂”字上。不用说本地居民对其热土有很强的认同、归属感，外地来客到 此一游，除感叹景观优美外，在精神与感情上也会产生一种落定的感觉。不少日本人到了 扬州就不由自主地说“到了这里就没事了”，意思是说心定了。浪漫的法国文化是巴黎的 “魂”，正是巴黎的“魂”成就了巴黎的时尚，使巴黎成为世界的时尚中心、艺术之都。 民族文化的魅力与民族擅长的核心竞争力一定是相通的、独一无二和不可替代的，德 国人擅长于做精，德国的轿车从来是卖得最贵的；法国和意大利人长于艺术，法国、意大利 ◎“案露囊磐能渣声保护鹈特色延续与创造 的时尚用品已成为时尚的代名词；美国人善于把事业做大做全，几乎世界上最大的公司都 是美国人开的，犹太人精于想出新招、新思路，获得诺贝尔奖的犹太人最多…… 2“他又不是“我” 城市的“魂”加上民族的竞争力，左右着城市文化在全球竞争中的排行名次。热衷于奔 小康、现代化的中国人除少数学者外，多数人只看重经济和科技，对自己城市的文化特色尚 未给予足够的重视。就建筑与城市而言，目前外国的理论和作品在某种意义上已不再算是 “他”学，已变成现代中国建筑和城市学科的有机组成部分，已在各个层面上和中国文化交 191 织在一起，无论是纯理论的学术探讨，抑或是现代化的创作实践，都密切地混合在一起，多 年来深度融合，分不出你我来了。外来的建筑学基本理论甚至构成了中国建筑设计、规划 理念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中不西、亦中亦西、互为作用，分不清什么为“体”、什么为“用”了。 但要思考中国建筑对世界建筑的责任与贡献时，作为一种持续了五千年的中华文明， “外来的”与“本土的”是有区别的。“他”又不是“我”。因此从我们本土生长出来的东西千 万不能轻易丢失；本民族的独立地位、主体地位也不应被遗忘。不管我们从理论上吸取哪 一家思想，实践上采用哪一家方案，也不管我们怎样吸取，这里面有一个选择的问题。始终 是我们独立自主的中国人在吸取、在选择，这是前辈学者谆谆明示我们时刻要记住的原则。 文化(包括建筑在内)是一个由多种、多层文化组成的很复杂的结构，可形象地比喻为一根 冬笋，被一层层笋皮——文化的表层裹住、可以像剥笋皮似的剥开来，最后那个无法再剥离 的笋芯，就是我们原生文化的本位，地道的本土长出来的东西。它为我们寻求理论的“根” 。首届中国城市发展与规划国际年会 由、思想的源头，给我们在此基础上实行创造性转化提供启发与可能。 3 从三个层次上理解“本土文化 建筑风格的民族性和本土化曾是20世纪20年代以来一代又一代中国建筑师的创作追 求。50年代曾出现过“民族形式，社会主义内容”的提法；80年代改革开放后改为“民族风 格、地方特色、时代精神”的提法，涵盖的设计理念是力图在传统和现代之间寻求某种结合 点。按照这一思路，也创作出了一些艺术水平较高的作品。 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