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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 －根据在2010 年NPI 年会上的讲话整理 文/ 吕朝 我们当不上“劳模” 年会开了3 天，大家都讲了很多很好的设想，在业务上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今天就针对“公益价值观” 问题谈一点感受吧。 NPI 从创办到现在已经4 整年了。4 年来，虽经历许多磨砺，但我觉得这段 人生充满刺激惊喜，而且并不感到疲劳。我从二十几岁开始自己创业，到了做公 司的后期，即使公司发展不错的时候也总觉得累，觉得辛苦，有时到了下午就犯 困，还要表现得像个老板，其实也没干什么。快到晚上开始约饭局，酒吧、卡拉 OK，美其名曰应酬客户，其实是自己想去玩儿，因为总觉得累，想要放松一下。 开始做公益以后，尤其是过去的 4 年，工作量是以前的 n 倍，条件艰苦 n 倍，但是没有感觉很辛苦，甚至没得过什么象样儿的病。 去年底我们得了很多荣誉，慈善之星、优秀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等等，奖杯 证书拿回家，我爸妈以为是被评上 “劳模”了，我说：千万不要叫“劳模”，劳模在 一般人认为都要吃大苦、耐大劳，甚至要累死在工作岗位的，我哪像劳模呀，没 觉得有什么苦啊，身体反倒令人羞耻地越来越好。 各位同事，我想大家也可能有类似的经历，我们是一个有“利他” 目标的公 益组织，但我们先“ 自利”了，体现在心态积极、人生乐观以及马斯洛说的那种自 我实现感…… 无处安置的灵魂 但是，最近我总感到烦恼，甚至有时工作又开始缺乏动力，一些“虚头巴脑” 的问题总是在脑子里打转。今天，我也想提几个问题给各位：支撑我们走到今天 的动力是什么？它还会支撑我们多久？在这个以不寻常的速度奔跑着的组织里， 你有过“懈怠和茫然”吗？当你出现这样的“懈怠和茫然”时，你有一个精神上的“家” 可回吗？…… 更让人烦恼的是，这些问题并不是所谓“战略规划”能够回答的。这不是“快或 慢”、“大或小” 以及“市场定位”的问题，这关乎个人的精神动力和机构的价值追求。 每一个想“活出来”的人总要有个价值依归，说白了就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 到理由。如果你在企业界工作，“逐利”是理所当然和必须的，这时你可以选择市 场经济老祖宗创造的价值体系，亚当.斯密的伟大不仅在于他的《国富论》被后 世认为是市场经济的最重要源头，更在于《国富论》和同样是斯密写的《道德情 操论》一起为人类自利和利他这两种行为找到了一以贯之的理由，他说：一个遵 循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的社会仍然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社会，即使人们又由于其同 情的天性会做善事，但请注意他们所爱的也并不是那些素不相识的人，而是爱“ 自 己能够爱别人”的这个优点。因此人始终是自利的。 在现今的中国，这是主流的价值观，似乎所有的事都可以用自利的动机来解 决，人们在功利标准的成功欲望下浴血拼杀，高歌猛进，财富迅猛增长，效率不 断提高，但是社会关系冰冷漠然，以邻为壑，以他人为地狱，人民币递增，幸福 感递减……我们很多同事希望能够改变这样的生活状态，体现自己的生命价值， 于是跻身公益界。可是，这里有我们所企盼的新的价值观依托吗？中国的公益行 业很弱，不仅表现在总量小、能力差，我看更要紧的是我们没有建立一套价值观 体系来支持这个行业。在西方，基督教精神对其公益事业的影响是显而易见和极 为重要的，而激励中国的公益创业和从业者并为他们指明方向的价值理念却是含 糊不清或大而化之的。市场经济“原教旨主义”价值观虽然“冷酷”，但它完全可以 言之成理自圆其说，而当我们在这个最接近人类精神家园的公益行业寻找精神食 粮的时候，找到的还仍然是“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变什么什么”之类 的煽情口号和对“公民社会”隔靴搔痒式的片面理解。它们可以感动、激动我们一 时，但不足以感召、激励我们奋斗终生。 我清楚地知道，各位来 NPI 工作，大多数不是只来找一份工作而已，可以 说在座的是一群非常“难搞” 的人。“升官发财”这样的鸡血打进去不那么有效，而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进入公益界时，我们所追求的“活出不一样的人生”和“找到 自身的成就感”等等动因也会逐渐褪了色，然后还有什么激励我们继续前行呢？ 有人说，最后还有一招：信仰！ 要声明的是，我尽管很羡慕那些有自己的宗教信仰，并在信仰中找到力量和 平静的人，但是，我不认为信仰只有宗教这一种形式，也无意把 NPI 打造成一 个依托于某种宗教的组织，虽然国内外这样的非营利组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