侉子群像首创与民族灵魂发现--论李準《黄河东流去》的历史价值.pdf

总24卷第12期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 Vd．24No．12 of 2003年12月JoumalSouthwest forNationalities．HumanitiesSocialSciencesDec．2003 University 侉子群像首创与民族灵魂发现 ——论李苹《黄河东流去》的历史价值 徐其超 吕豪爽 (西南民族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41) 摘要：李率的《黄河东流去》着意描写河南侉子的性格、气质，从伦理道德、风俗习惯等功能系统刻画中原乡土 文化心态，从而较深刻地开掘了中华文化之内核和精神，彰显了中华魂、民族魂。作品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首 次创造性、大规模地提供了侉子形象系列，揭示了中原农民总体特征。在侉子群像中一批具有一定典型性的人物 均系回族，作品开创了蒙古族作家写回汉民族，通过多民族群体心灵展开大中华魂的先河。新时期伊始，农村题材 小说的现实主义回归多体现在对农村生活和农民命运的真实反映，《黄河东流去》则注意展示心理精神。由于社会 理想和价值尺度比较陈旧，作者对民族魂的开掘缺乏深度。 关键词：《黄河东流去》；侉子群像；中原文化；民族灵魂；历史价值 中图分类号：1207．9 文献标识码：A 《黄河东流去》是第一部由少数民族作家创作 秀兰、玉兰、小建、小强；徐秋斋；王跑、老气；蓝五和 而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李辈的这部作品的 宋雪梅；梁恩(梁晴的父亲)、梁晴；海春义和马凤英； 上集1979年由北京出版社出版，下集先发表于北京陈柱子和老白；海四圈和皮柿花。首先我们要指出 十月文艺出版社《长篇小说》丛刊第5期，后由该社 一个被人忽略不曾发现不曾提及的重要事实，那就 出版。第一届茅盾文学奖中未能进入评奖委员会的 是这些家庭多系海姓——海天亮、海老青、海长松、 视野，然而时隔三年便获得茅盾文学奖这项我国的 海春义、海四圈等等，作品开头即交代：赤杨岗村里 文学大奖并列于榜首。时间又过去20年，20世纪姓海的贫苦农户有几十家，村里的地主兼保长海南 80年代获茅盾文学奖的那些长篇小说多半被人遗 亭也是海姓，而赤杨岗的海姓是与海瑞同一个宗族 忘，特别是那些新闻报道式的“问题小说”更是“速 的。李辈着意安排了一段对话： 朽”，能够发现的意义愈来愈寥寥，倒是反响一向不 爱爱问：“爹，这个老海瑞和咱是一个海字不 热烈的《黄河东流去》依然继续保持着一定的影响和 是?”老清说：“怎麽不是?过去你爷爷就给我们讲 价值。 过，咱赤杨岗姓海的这一支，就是海瑞的后代。别的 读过《黄河东流去》的人也许对具体故事情节记 姓海的都是小教不吃大肉，惟有咱这一支海姓是大 忆模糊了，但对作者所描绘的那幅巨型流民图，对图 教，就是老海瑞的后代。” 中那一群“河南侉子”，那一系列中原农民形象不能 海瑞的曾祖父名海答儿，是波斯人常见的姓氏， 忘，不会忘。相信，今天有谁愿意去浏览一下《黄河 也是中国穆斯林常用人名。海南岛海姓多回族。海 东流去》，那侉子群像也会久久地留在心中，并引起 瑞的族别问题可以说是定了案的，《辞海》即确认海 思考。可以这样说，有的作家虽然还活着，作品及其 瑞是回族。作为“老海瑞的后代”，赤杨岗海姓人家 人物早“死”了，李辈虽然过世了，其侉子形象还活 属回族应该是没有疑义的。不仅海姓，作品中的蓝 着。侉子群像的首创是《黄河东流去》最大的成功。 五、马凤英等，我们也可从姓氏文化着眼，大体推断 是回族。可见，赤杨岗是一个回族相对聚居的村落， “有头有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