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与“社会”关系探究社会政策研究路向思考——基于卡尔#183;波兰尼的“嵌入性”理论.pdf

思想战线 v。I．39 2013年第1期第39卷№1，2013 “市场”与“社会”关系探究：社会政策研究路向思考 ——基于卡尔·波兰尼的“嵌入性”理论 寸洪斌，曹艳春 摘要：从“市场”与“社会”的关系去论证社会政策的理论基础，是社会政策理论研 究的一个重要路向。卡尔·波兰尼的“嵌入性”理论分析了“市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 存在吊诡：虚拟商品和社会自我保护运动之间的内在矛盾。基于该理论的逻辑分析，通过厘清 “市场”与“社会”的本质关系，可说明市场“嵌入”社会是社会政策研究路向的解释框架． “劳动力去商品化”是突破“市场”与“社会”吊诡关系的路径和选择，“社会公民权利”作 为获取社会福利的资格条件成为社会政策的理论基础。 关键词：嵌入性；卡尔·波兰尼；市场与社会；社会政策 一、引 言 是需要回答这一观点在多大程度上可以从理论上 得到论证?其背后的理论预设是什么?而对这一 社会政策作为一门学科的显著特点之一，是 问题的回答，可以清晰地厘清社会政策学的解释 旗帜鲜明地表明其“价值立场”。蒂特马斯认 框架。我们不难发现，“社会公民权利”概念的 为，社会科学本身就带有价值取向，表明其价值 引入实现了劳动力非商品化，使得个人独立于市 取向是做好研究的前提；而经济学和社会学的价 值烙印则无以复加，尤其是讨论“像社会政策 场之外。如果我们需要进一步回答劳动力是如何 一类科目的时候，我们更有这么做的特别义务； 独立于市场走向非商品化?在这一逻辑推演过程 相当清楚，以中立的价值立场讨论社会政策是没 中就必然需要探究“市场”与“社会”的关系。 有意义的事情”。①社会政策不仅认为人是经济 由于经济活动的复杂性特征，经济学家开始 人，更认为人是一种社会存在，人际关系中的非 反思新古典经济学的主流地位，主要在社会学方 经济因素更应被关注，即“公平”与“权利”， 面进行了扩展。对于“市场”与“社会”关系 这是社会政策原初的核心价值立场。T．H．马歇 的探究，格兰诺维特取向和卡尔·波兰尼取向分 尔在这一价值立场的基础上提出了“社会公民 别对新经济社会学领域产生了深远影响。符平对 权利”是福利国家的核心概念这一观点。马歇 这两种理论取向作了比较分析后得出：二者都使 尔1949年在剑桥大学题为《公民资格与社会阶 用了“嵌入性”概念来研究市场与社会关系；二 级》的演讲中，讨论了公民资格与社会权利之 者虽然理论取向不同，但都指出了新古典经济学 间的关系，认为公民资格的确认是公民社会权利 对市场的理解仅抓住了价格机制或者交换理论， 和社会福利来源之基础。②现代“社会公民权 却忽视甚至抹杀了市场嵌入社会的真相。他们都 利”的引入改变了劳动力被纯粹商品化的状况， 致力于揭示市场与社会关系的丰富内涵。但两种 当一种社会福利是作为权利的结果而获得时，个 理论取向对“嵌人性”的表达和阐释，以及各 人便处于独立于市场的地位，劳动力非商品化便 出现了。由此，社会政策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