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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美术】 被遗忘的高更 文/杨 刚 摘要：后印象派画家在现代艺术的发展中占着非常重 者。17岁时，高更以水手身份过了三年梦境般的船员生 要的位置，如果没有他们，西方的现代艺术史将会改写。 活，随后加入海军一路游离了南美、印度及斯堪拉维亚半 在贡献几乎均等的塞尚、梵 高、高更这三位后印象派巨匠 · 岛，退伍后便过上了高薪的白领生活。但不安分的高更在 中，相对而言，高更被大众认知和熟悉度是较低的，他没有 结识了一群印象派画家后不顾亲朋好友反对决然做了一名 梵 高那样悲壮的故事，也没有塞尚拥有现代绘画之父的头 · 艺术家。此后有两件事我们得提及一下，一是1888年在提 衔，但他却有着对艺术殉道者的信仰和深刻的思想。 奥的介绍下高更来到阿尔同梵·高一同画画、讨论，刚开 关键词：后印象派 高更 始两人还很客气、友好，但不久因两人的个性与画风，主 要还是性格、审美思想的不同便发生了多次激烈的争执， 争执之下就出现了有名的梵·高“割耳事件”；二是回到 “评价一本书有赖于智慧和知识。而鉴定绘画或音乐 巴黎后的高更在与一帮画家、诗人、评论家交往后，筹备 还需要智慧和科学以外的特殊感性；换句话说，就是天生 到一批旅费，便独身一人来到塔希堤岛，开始了梦寐以求 要是个艺术家，而在那些称之为艺术家的人当中，只有少 的“原始”生活。这下野蛮人的高更才真正成为“原始” 数几个选得上。任何观念都可化为公式，但是心中的感受 人，一边陶醉于土著居民的原始生活，一边又大量创作， 却不能。”[1]这是画家高更在1888年写于自己速写本上的感 绘画风格随之成熟（他此时的画风也带有明显的装饰性和 受。显然，面对“后印象派”画家，过往的批评家谈论更多 象征意味）。同梵·高在阿尔一样，塔希堤岛是高更的福 的是塞尚和梵·高，而通常被遗忘的就是高更。梵·高以悲 地，这里产生了他一生最重要与最有影响力的作品。 剧的人生和炽烈的画风被世人追捧，而塞尚以理性的艺术观 今天，尽管我们没有充足的理由说地域或环境是决定 念和生涩的画风受到大量批评家的青睐与身后画家的推崇， 艺术家的关键因素，但确实生存环境在个体的思想与知性 像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画家毕加索就大加赞赏——塞尚是 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艺术家也不例外，而往往会更加明 我们所有人的老师。不光如此，以梵·高为题材的文学与电 显。所以在高更的经历上能够看出他的生活信念所折射出 影等艺术形式的再创作，使得梵·高已经超越了一个艺术家 的个人情感与知性是与众不同的。加之后印象派画家整体 的范畴，进而梵·高与梵·高现象在上世纪成为了艺术界的 的成名较晚（他和梵·高都是死后成名），艺术认可度在 神话与符号。事实上，任何成功与被神化的人和事都有其自 他们生前也是非常低的，因此在他这种离奇的行为上，高 身的价值和原因，就像当下网络红人和名语，如去年出现的 更被边缘化就是自然的事了。 “杜甫很忙”、“元芳，你怎么看？”在从众心理下还有他 其次，高更的画风在当时同样是不受欢迎的。这并不 们（或它们）本身的独特性与可塑性等。 见怪，他之前的印象派画家大多也是被人嘲弄的对象，像 然而高更被“遗忘”，当然我们还得从高更自身去寻 莫奈在晚年时才被人接受，而他们同道的塞尚、梵·高和 找原因。 他没有什么两样，其生涩、张扬、装饰味的画风在那个时 首先，“这个奇异的外国人”（梵·高语），常常 代往往是被拒绝的。试想，当时连专业批评家也很少站出 自视自己为“野蛮人”，还为自己编织一套与此相关的说 来为他们辩护，更别说一般大众来阅读他们的作品了。 法。譬如在高更的随笔中我们会读到：“我是双重存在 然而回到作品本身，简单来看，高更的画风是较为冷静 的，我是野蛮人，也是小孩。野蛮人比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