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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时俱进的中华文化：跨越全球化挑战的天道主义鞠—黼 与时俱进的中华文化： 跨越全球化挑战的天道主义 台湾逢甲大学杨志诚 of 西方在1648年签署了《韦斯特伐利亚条约》(TreatyWestphalia)之后，当 代立基于民族国家的国际体制于焉建立。自此，民族国家成为人类生存与发展 最坚固可靠的基本“社群”；而民族主义作为国家精神的凝聚力也不断地向外扩 张，到了19世纪末期达到了最高峰，逐渐变质为帝国主义，中国也在此时受尽了 欺凌和压迫。 由于20世纪前半叶，世界经历了二次大规模的战争，在文明遭遇重大摧毁—万 之余，让人类有了深刻反省的机会；民族主义在背负帝国主义罪责之下，失去了—— 正当性，西方甚至视之为走向法西斯主义的前兆，如二次大战后的狄托、佛郎哥、 毛泽东、蒋介石、朴正熙、马可仕等都被西方认定为提倡民族主义的强者。事实 上，传统中国并没有民族国家的概念，在“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王道体系下，中 国也没有民族主义。中国的民族主义最早是在清末由孙文引进，作为对西方民 族主义的反动，以期救亡图存；理论上，中国的民族主义并没有侵略性的内涵，所 以孙文才会认定中国的民族主义是爱好和平的(1)。 之后，随着西方资本主义的盛行，工业化社会的进展，人们的利益意识及自 主意识也持续不断地提升，对“国家”的意识相对地逐渐产生了疏离感，瑞典总理 毕尔德(CarlBildt)指出：“作为独立行为者的民族国家已经逐渐被时代所终 结”②；然而在新体系形成之前，“国家”作为生存与安全的屏障和藩篱，人们对它 依然存在着一定的感情价值，所以多少还会有许多国家提倡“爱国主义”(patriot— ism)，扮演着国家凝聚力的功能。然而，在大部分高度工业化的资本主义国家几 乎也都不再倡导“爱国主义”(苏联瓦解后，俄罗斯也试图以“欧亚主义”来凝聚其 ①孙文：《民族主义》，《国父全集》(第二册)，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1985年8月。 A1．Burkc，A News 1，2001． ② D。“所_，kfRP知M竹d“脚，NordicNetwork，January 黼辩穰融麟冲撞融合 国家意识)，似乎在物质文明不断提升的趋势下，国家意识及“爱国主义”情感的 空间将遭到排挤。那么，这些国家到底是依赖怎么样的情感来维系国家的认同 和凝聚人民的意识呢? 美国应该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作为一个世界性的霸权，除了必须兼具对 外扩张意识之外，更需要巩固生存的基地及凝聚推动霸权的内在动力。最能说 明这个事实的莫过于对九一一事件的因应；当九一一事件爆发之后，小布什对美 国人民宣告的内容，并不是纽约的世贸大楼、五角大厦或美国这个国家遭到攻 击，而是美国人民最根本的生活方式——自由与民主——遭到最惨烈的攻击①。 那是美国人民赖以为生的、最重要的价值，是无可替代的、自我内动的信念 (creed)，也是惟一能提供美国人民更美好世界的希望。换句话说，九一一攻击事 件代表着美国人民生活的依靠和希望面临着破灭的威胁。这样一来，美国几乎 凝聚成由所有个人而不是君王或少数领导阶级所形成的国家。九一一事件后的 现象是美国国旗处处飞扬(不须经过宣导与鼓吹)，到处大小演讲都会以“神佑美 国”为结尾；这一种景象，比起过去的民族主义或爱国主义的情感，确定有过之而 无不及，但美国上下绝对只字不提民族主义或爱国主义。然而，这种俗世的生活 价值结合着宗教性的信念，不但具有高度的“社群”凝聚力，更具有巨大的扩张 778 性；也因为这样，美国建立了全球化的机能，支配着世界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的生 活网络，但是美国却自认为“善意的霸权”(benev01enthegemony)②。 然而，从历史的经验来观察，支撑美国霸权的宗教性信念及情感的自我认 同，往往在“自我使命感”的驱动下，成为推动道德十字军反对“非我族类”(被指 为反自由的敌人)的精神支柱；从过去的欧洲封建君王和贵族、德意志帝国、法西 斯主义、日本军国主义、共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