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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文化资源的评价及其继承 ——写在中国近代建筑史研究国际合作 20 年之际 ［日］村松伸 提要: 首先，作者依据自己从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开始对中国近代建筑的研究，以及之后推广到亚洲范 围内的近代建筑研究与保护的实践，阐述了建筑史研究的意义。之后，以在亚洲范围内的实践活动为根基， 对如何评价近代建筑的价值，以及如何将这些研究成果还原给社会，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和看法。 关键词: 中国近代建筑研究、空间文化资源、遗产蝴蝶、研究成果的社会化 建筑史这个专业无论是从建筑学的角度，还是从工学其他专业的角度来看，都让人感到它与社会需 求严重脱节，一般的人都不知道建筑史专业在搞什么研究，很多人甚至认为它没用，被看成是学术界的 极右分子。更不用说正在学习先端技术并且实践性很强的那些专业的学生，比如说学习社会基础设施或 者都市工学专业的学生们，他们就更认为建筑史没有意义或者没有价值。在东京大学建筑学专业获得的 国家战略性重点研究项目（COE ）中，分了几个专业研究小组，建筑史分在“资源再利用”小组里。就 是同一小组的有些教授也看不出来建筑史能起到什么作用。 在这篇文章里，我想回顾一下我对亚洲近代建筑研究和调查的活动情况。我这些年的研究活动，乍 一看像是一盘散沙，而实际上这些活动是在一个大的理论框架下进行的。在这篇文章里，我也想对建筑 史的存在意义做一分析和说明。 一、亚洲研究的二十五年 我研究亚洲的经历从 1981 年 9 月到北京留学时开始。自从降落在北京机场的那一刻算起，到现在 已经过了26 年。现在我的研究对象不仅是中国，研究范围有所扩大，比如说继中国之后，又去了东南 亚的越南、泰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国家，北方有蒙古、乌兹别克斯坦、伊朗等国家。通过以上 的调查，我不仅执著于狭义的建筑史研究，而且把这个专业升华到“空间文化资源再生”的境界。最后， 在日本也开展了同样的活动，把我们的研究内容落实到社区文化教育之中。 我去中国留学的几年前，正好是“文化大革命”时期。那时，我每天晚上都听日语的北京广播，经 常是一边听一边就睡着了。收音机里说中国没苍蝇没蚊子、没小偷、人人讲卫生，还是自行车大国，所 以也没有污染。总之是喜气洋洋地建设着社会主义。当时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一些为了宣传而制作的内容， 因此，在我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地形成了中国是世外桃源的印象。反过来，我的少年时期，正好是日本经 济高度成长的时期。1964 年主办了奥林匹克运动会，1970 年在大阪主办了万国博览会。生活也变得越 来越好，无论是日本政府，还是周围我认识的人，大家都认为这种好势头是无止境的，都不约而同地抱 有这样的幻想。高中时来到大阪旅行，看到了万国博览会会场。我陶醉在那五颜六色的建筑之中。就在 那个时候，我立下学习建筑的志愿。现在回想起来，大阪万博的建筑只不过是一些虚假的舶来品。尽管 如此，在万博会场上下决心学建筑本身并不是坏事，可是后来我对自己的设计能力彻底失望，扭转方向， 开始埋头于建筑史研究。 也是在这个时期，日本到处都出现了环境污染问题，我开始对现代主义产生反感。进一步深说的话， 对培育出合理主义的欧美也产生反感，这些想法在我的心里融为一体，使我越来越关心中国。 从 20 世纪 70 年代后期到 80 年代初期，日本学习建筑史的学生差不多都去欧洲留学，留下的人则 都学习日本的古代建筑史。我的师兄们是日本第一代长期在国外留学，在国外学习和见识了正宗的建筑 史，大开眼界的一代。他们亲身体验了欧洲研究建筑史的深度和广度。我对他们能出国学习的开拓精神 十分向往，与此同时，心里又有对欧美的反感。想体验不同文化的愿望和不想随波逐流的心情，促使我 走向中国。那时，正好中日建交，整个日本社会处于与中国友好气氛的高涨时期（图 1）。 图1 中国建筑留学记 图2 日本近代建筑总览 图3 全调查——东亚近代城市与建筑 村松伸著，鹿岛出版社，1985 年 日本建筑学会编，技报堂，1980 年 藤森照信、汪坦监修，筑摩书房，1996 年 在中国的留学生活十分愉快，是我人生的一次飞跃。在北京有来自世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