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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中国文化研究》2008年秋之卷 三 中学西传：叩其两端的人文探询 就好像上文用“穿越”一词来置换习惯上的“超越”一词，以便凸现其必须实际出入的 实践性那样，在讨论到中华文化的世界传播问题时，我们也想强调一种兼容施事者与受事 者两端的实践模式。 文化传播过程中的施受关系，诚然是一种交流关系，但也是一种竞争关系，因为双方 都同时是施事者和受事者。不容回避的是，其间固然体现出文明对话的和谐气象，但文明 冲突的因素仍然是排除不了。因此，世人往往企盼着这种对话不至于成为一种恶性的文 化竞争，甚至唯利是图——当然，这里主要是指政治威权的权力之利。亦惟其如此，人们 自然希望其成为充满善意的文化竞赛，自然是那种遵循共同规则的竞技式的竞赛，其胜负 最终属于智力激发和生命健康，就像奥林匹克运动。其实，当我们基于经济实力的支撑而 来规划经济全球化时代中华文化的世界性传播时，其中理应含有为世界文明作出更大贡 献这一理想因素，如果说世界各民族文化的健康发展自然具有显现世界文明多样化这一 繁荣景象的天然赋性，那么，在动态的、各自充分展现其主体能动性的交流对话过程中，真 正的思想文化活力，理当在于其彼此竞赛式的各显其能，以及彼此融通之际的激活创新。 在这里，人类智慧的不同文化载体之间，实际上是有着某种尽可能发挥长项以显示自身优 势的公共精神状态的。 这一典型的激活式交流模式，其健康发展所需要的条件，不仅是各美其美并美人之 美，从而美美与共，而且是知己知彼从而“叩其两端而竭焉”。世界文明的多样性不能理解 为静态不变的平行展示，而需要理解为动态交流中的思想激活。就像中华文化内部的“名 道互补”“儒法互补”“儒道互补”每有两端穿行而生成新体之势那样，中学西传，以及先前 的西学东渐，其实都在生成着出入于中西之间的思想新体。而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非 精通西学者无以传播中学于西方世界，因为对西学的浮泛了解必将导致其传播话语实践 的水土不服，适者生存的自然原理在这里将成为中学西传的前提性认识。当然，仅仅如此 那还是远远不够的。我们更期望着使探究西学精微之理的过程，同时成为体味中学高明 之义的过程。从深远的文化意义上来阐说，与其仅仅把当今时代中华文化的世界传播领 会成对现成文化知识和已有文化器物的介绍与展示，不如进一步思考中华文化精神在新 世纪文明高度上的国际化阐扬，当然不是自言自语式的言说，而是真正进入世界公共思想 空间，在穿越了众语喧哗的嘈杂境遇而抵达智慧交际的高台以后，在谋求人类普遍福祉和 构建人类最高文明的世界大同课题面前，发挥中华文化的现代发展所孕育出来的中国民 族的高明之思，包括一展中华民族的悠久文化所积淀而成的大雅平淡的性情风范。 值此国人有志于复兴中华文化之际，提请人们思考诸如此类的问题，想必不失为千虑 一得之举吧。 坚持高品位，接续传统与当代 周思源 一所著名大学，也许没有一个著名刊物，但一个著名刊物却能够有力地帮助学校成为 万方数据 纪念《中国文化研究》创刊15周年笔谈 27 著名大学。1993年初阎纯德教授和我说起他正在筹备文化类研究刊物的时候，我问他用 什么刊名，他说“中国文化研究”。我说，太好了，你抢占了一个制高点!创刊艰难，办刊更 加不易。阎纯德教授“十年辛苦不寻常”，韩经太教授接过了这个接力棒，他们和编辑部同 仁兢兢业业，把一个连学报都不是的一个普通期刊，办成了在全国颇具影响力的刊物，和 学报《语言教学与研究》一起成为北京语言大学的金名片。“中国文化研究”没有辜负这个 响亮的名字。许多学人受惠于它，我也是一个受益者。 “中国文化”无所不包，但是作为杂志“中国文化研究”绝对不能什么都包。尽管北语 是一所以外国留学生为主的大学，但是这个刊物主要不是办给外国人看的，更不是为留学 生办的。如果外国人都能看懂了，那就完了。读者主要是大学本科生(含)以上的中国文 化人，外国人只有精通汉语和熟悉中国文化的汉学家才能看懂。“中国文化研究”一定要 继续坚持高品位。 “中国文化研究”以主要发表研究传统文化的文章为特色。现在大家都希望从传统文 化中汲取智慧，所以“中国文化研究”也要进一步关注当代，引领思想潮流，推动思想解放， 义不容辞。“中国文化研究”可以在梳理传统文化的脉络中，发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