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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史学界关于苏联解体前后俄国贵族研究概述 张宗华 摘要：俄国贵族问题涉及到俄国政治、经济、文化、发展道路的整体性认识和评价，研究苏联时期贵族问题不 仅可以填补研究空白，而且也是解读苏联剧变原因的一种有益的探索途径。苏联时期尽管研究方法单一，但在 解冻时期俄国史学界出现了多部有影响力的贵族史研究成果。苏联解体后，俄国史学界的贵族史研究进入正轨 道：第一，开始关注阶级和改革以后等级史，其社会经济的研究范围大大扩大；第二，出现了18—20世纪初贵族心 理、家庭和等级文化跨学科的研究；第三，出现了有关苏联社会革命前原贵族和其他社会上层代表和命运的研究 成果。西方史学家的俄国贵族史研究独辟蹊径。中国苏联史学者的贵族研究有限。 关键词：俄国贵族；苏联解体 中图分类号：K0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CN61—1487．(2015)07．0071．05 众所周知，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是斯大林模式为代 国贵族人数的变化和分布》、c．M．托洛茨基的《18世 表的体制模式问题。在苏联集权体制下，没有建立起一 纪俄国专制主义和贵族》、《16．18世纪俄国贵族与农奴 个公正、和谐的社会，在社会资源分配上建立的“单一性” 制》关注社会阶级结构转换中贵族的地位、贵族等级与 和“两级性”的社会结构预示着深刻的社会矛盾。上层 专制政府的相互关系。如c．M．托洛茨基通过对《官秩 利益集团贪污腐化，以权谋私，不仅工农大众渴望的平 表》的详尽地研究，揭示了18世纪俄国官僚体制的形成 等公正的自由民主化为泡影，而且过去俄国其他社会阶 及特征：贵族是俄国官僚体制上层的核心成员，平民知识 层——贵族、神职人员、资产阶级等阶层被彻底摧毁，数 分子则是俄国官僚体制中的下层官员。国家机构不同部 百万人因政治恐怖和虚假指控而丧生，与其相关的俄国 门之间，职能的制度化、等级化；打破门第制度，依据个人 的物质和精神文化财富荡然无存，理论与实践的巨大反 的任职年限、能力大小、教育程度择优取仕；以日常的货 差是苏联解体的一个根本原因。俄国贵族问题历来是俄 币俸禄取代土地和实物赏赐，以此改变官员的物质生活 国史研究的重大问题之一，它涉及到俄国政治、经济、文 条件；封建贵族化是18世纪俄国官僚体制发展的基本特 化、发展道路的整体性认识和评价，从贵族史的角度可以 征。他把贵族服役的某些方面紧密地同专制主义官僚体 深化苏联解体原因的探究。 制的形成相联系。Ⅲ 一、帝俄晚期贵族社会地位和作用研究成果 A．兀．卡列宁的《186l一1904年改革后俄国贵族：成 俄国贵族史的研究已有二百年的历史。19世纪贵 分、人数、团体组织》在统计数据的基础上研究分析了 族史的研究著作稳步增长，其结果致使19．20世纪之交19世纪末期．20世纪初贵族等级的社会成分和人数、社 出版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专著，这些著作致力于贵族具 会地位、团体组织的特征、贵族团体组织的请愿活动，由 体地区和时期，或是贵族等级社会生活某些方面的研究。 于俄国资本主义发展的速度使贵族的资本主义化进程滞 许多学者致力于重建俄国政治、社会和文化的完整性。 后。农奴制的废除，阶级的分化，土地成为财富的主要标 十月革命后，俄国社会结构趋于单一性和两级性，贵族被 志，贵族不再把服役作为追求的理想，他们逐渐脱离服役 彻底边缘化于两极社会集团之外，贵族史的研究因此戛 事务，在地方机构成为主导势力的领地贵族，极力反对国 然而止。苏联史学界长期以来把贵族描述为不劳而获的 家的改革方针，最终成为20世纪俄国改革的阻碍者。② 剥削阶级，指责他们是一股与工农联盟的布尔什维克政 10．B．索洛维约夫的《19世纪末期专制政府和贵 权对抗的敌对势力，其研究的关注点是苏联新知识分子 的形成、阶级斗争和贵族代表中的资产阶级专家如何为 专制政府和贵族》的系列著作研究了19世纪末一1914 新政府效力。贵族研究尽管研究方法单一，但解冻时期 年俄国贵族史、以及专制政府与贵族的相互关系。强调 重新开始研究贵族，尽管使用阶级斗争的方法，但结果相 分析维特与贵族在俄国发展道路选择上的争论；他分析 对客观。流亡史学家从现有的事实和有限的年代框架接 了政府和贵族右翼，首先是大土地所有者与政府在政治 近贵族问题：出版族谱和几代人的绘画，出版个别贵族家 层面的相互关系；指出“一战”初期，贵族正在经历痛苦 庭的历史和传记著作，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