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操缦”观成公亮琴乐——从《忆故人》谈起.pdf

以操“缦”观成公亮琴乐 l39 以 “操缦观成公亮琴乐 I文◎李 娟 成公亮是中国当代集打谱、创作 、演 ／ 、 ／ ．L l1 ／ 、．0 奏 、理论研究于一身的琴人 。他的经历特 能动性 的重要环 殊且丰富 ：1956年 ，他 以二胡专业考入上 非群体 的音乐风榷 海音乐学院附中 ；一年之后 ，他 自作主张 用的减字谱 由汉字 改学古琴专业 ；1960年进人大学后 ，他又 作为一种手法谱 ， 毅然转入作 曲专业 ；在 “文化大革命 ”期 旋律，对琴人而言， 间，他开始现代戏 曲音乐的创编工作 ；直 琴人通过指法 ， 至 1980年成公亮意外获得王世 襄的明代名 表现琴 曲的虚实 。 琴 ，并 以 “忘忧”称之 ，才重拾古琴 。 曲中，操缦者根提 学界对成公亮的琴乐研究包括打谱方 多 “吟猱绰注”， 式 、创作理念及特征等 ，但本文聚焦于琴 中国传统音乐 人通过 “操缦”所体现的琴乐，最直接的 奏者，这是由其 “j 原 因是琴人琴乐更吸引笔者 。正如一位琴 方式决定 的。萧梅 友所言 ：“成公亮音乐的穿透力更主要 的还 应于一种以作曲家 是来 自于音乐 自身 ，来 自于他对音乐和生 乐活动 ，中国传统： 命的体验和理解 。”④ 种以演奏家为中心 琴人琴乐之论 ，现有研究大致分为两 为核心 的注重过秸 种 。一种是基于感性 的描写层面展开讨论 ， (Holisite)音乐观 其所用多为形容词 ，如某类琴人或某一时 是老师的手 ，而非： 代 的古琴风格追求 ，比如古朴 、清远等 ， 人操缦所做 的提醒 但如果将其归纳为一位琴人的琴乐风格 ， 但其谱本并不详于 略显单薄和虚无 。一种是基于谱本进行琴 理上 ，琴人的选择 ． 乐的形态分析 。但谱本之 中，古琴 的特性 、 操缦者的主体性如何体现? ① 况正兵 《聆听：( 众所周知 ，古琴 的机械功能并不强 ， 部广播电视》2011年第f 其特征恰恰要求操缦者在演奏中讲究下指 ② 萧梅 《“橥”蕴于 落弦的功力。操缦作为声音产生的 “原点”， 《人民音乐 》2008年第 5 40 l专砑}研毙 2014年7月第4期 践。换言之，古琴音乐之细节是 “活在”演 白在，以及用 “节奏”说话 的灵魂和精神。 奏中的。就此中国传统音乐的存在方式，笔 所以，在他正式录制的七张唱片④中，《龙翔 者尝试 以琴人 的 “操缦”切入琴乐的分析 ， 操》和 《梅花三弄》一直未灌录。不过，成 以探琴人与其琴乐关系的基础。 公亮对张子谦传授给他的 《忆故人》钟爱至 为了聚焦 问题 ，本文不但对成公亮所 今。他说 ：“学到 《忆故人》就完全不同了—— 演奏的 《忆故人 》④进行形态分析，而且将 那动听的旋律、悠远的意境，一下子把我给 其置于不 同层面 ，通过他与张子谦 的师承 迷住了!我非常非常喜欢它 !学古琴整整两 关系 ，以及与同辈琴人 间的版本 比对 ，呈 年了，从前的曲子不是不好，可学到这时候 ， 现成公亮如何在操缦 中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