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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重新评价实用主义 ——兼论杜威哲学与马克思哲学的同一和差异 刘放桐 摘 要 杜威把实践的观点当作其整个哲学的基本观点，其经验自然主义、真理论及其他各方 面的理论都具有实践论意义。以杜威为代表的实用主义是西方现代哲学的实践转向中最有代表性 的派别；西方哲学中的语言等转向归根到底从属于主要由实用主义所体现的实践的转向。马克思 在哲学上的革命变更超越了实用主义等西方哲学的现当代转向，二者具有原则区别，但在强调实践 转向上存在共同之处。马克思主义与实用主义的对立统一是当代哲学发展的主要趋势。 关键词 杜威 实践转向 同一和差异 实用主义 我在1987年写过一篇以《重新评价实用主点与国内#t-马克思主义学界长期流行的关于马克思 义》①为题的文章，对长期流行的全盘否定实用主义 主义和现代西方哲学的关系的观点同样大相径庭， 的评价模式提出了全面的质疑，引起了一些同行专 也引起了哲学界的广泛关注。它们实际上是我重新 家的共鸣，中国现代外国哲学学会因此于1988年在评价实用主义的观点的进一步发挥，但反过来又深 四川成都举行了全国实用主义讨论会，就如何对之 化了我对实用主义的重新评价，特别是在马克思在 作求实评价达成了与我的观点非常接近的共识，它 哲学上的革命变更的背景下来重新评价。本文就是 们成了我国几十年来对实用主义研究的一个重要转 这种深化了的重新评价之一。 折点。从1996年发表《西方哲学的近现代转型与马 一、实践的观点是杜威实用 克思主义哲学和当代中国哲学的发展道路(论 纲)》(参起，我的研究重点转向现代西方哲学与马克 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 思主义哲学的比较研究，发表了系列论著，主要是提 实用主义是一个大家族。其中各个成员的某些 出和论证了如下两个观点：第一，西方哲学从近代到 观点互不相同，同一位实用主义哲学家在各个时期 现代的转化是西方哲学发展史上一次具有划时代意 义的哲学思维方式的转型，标志着西方哲学发展到 ①刘放桐：《重新评价实用主义》，载《现代外国哲学》第10辑，人民 了一个新的、更高的阶段。第二，这一转型与马克思 出版社1987年版。 在哲学上的革命变更在阶级基础和理论形态上都有 ②刘放桐：《西方哲学的近现代转型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和当代中 原则区别，但又存在着重要的共同之处。这两个观 国哲学的发展道路(论纲)》，《天津社会科学))1996年第3期。 4 天津社会科学2014年第2期 万方数据 的观点也不尽一致。但所有的实用主义者在不同程 不是与人无牵涉的自在的自然界(尽管他并不否定 度上都强调人的实践在哲学上的首要的、决定性的 人以外的自然界本身自在地存在)，而是与人的活 作用。这一点在杜威哲学中表现得更为突出。 动、行为、生活直接相关(牵涉)的对象，后者也只有 杜威从不同角度明确地把实践的观点当作其整 在与人相关时才具有现实意义。在杜威看来，真正 个哲学的基本观点。他在《确定性的寻求》第一章中 的经验、即现实的和活生生的经验只能是作为有机 就指出了传统哲学的各种片面见解的根源“都是由 体的人与作为环境(自然环境和作为自然一部分的 于人们(为了寻求绝对的确定性)把理论与实践、知 社会环境、甚至也包括思想环境)的对象之间的一种 交互活动。任何人都不可能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