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森第一、第二定律的重新认识.docVIP

戈森“第一、第二定律”的重新认识 逯 建 （武汉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摘要]作为“边际革命”先驱者的戈森，不仅在人们熟知的效用理论，还在劳动、交换、租金等理论方面做出了颇有见地的贡献。戈森的效用理论的核心并不是“第一、第二定理”，而是可以被称作“效用－时间”函数的框架。并且正是由于这一框架的缺陷，使得他的大部分贡献被排除在新古典经济学之外。 [关键词]戈森； 第一定律； 第二定律； 边际效用； 新古典 [中图分类号]F09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Re-recognition of Gossen’s Theories 1 2 Lu Jian (School of Economics Management, Wuhan University, Wuhan 430072, China) Abstract: As the pioneer of “utility revolution”, Gossen made insight contributions not only in the well-known utility theory, but also in the field of labor, exchange, rent and so on. The core of Gossen’s thought should be the so-called frame of “utility-time”, not the Theories 1 2. Because of the disadvantage of this frame, the Gossen’s most of contributions were excluded from neoclassical economics. Key word: Gossen； Theory 2.； marginal utility; neoclassical 一、引言 在常见的教科书中，德国经济学家赫尔曼·海因里希·戈森(Hermann Heinrich Gossen)（1810－1858）的经济思想总是被概括成为“戈森第一定律”和“戈森第二定律”。虽然由于这两个定律，使得生前遭到埋没的戈森获得了“边际革命先驱者”的称号，但是人们在理解戈森的著作《人类交换规律与人类行为准则的发展》（以下简称《规律与准则的发展》）的时候，总是用杰文斯的理论来理解戈森如何成为这个“先驱”的，戈森思想中最有特色的核心内容，并没有被充分发掘，由于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一区别，在理解“戈森第一、第二定律”的时候，人们总是将杰文斯的思路附会到戈森之中，使得对这两个定律出现了误读。 本文试图在两个方面对戈森思想的理解做出些探索：其一是分析戈森独具特色的效用理论（效用－时间框架）以及戈森使用这个框架对对传统的经济学问题做出的独特的分析；其二是对“戈森第一、第二定律”的文本梳理，争取得到这两个定律中更贴近戈森思想的表述方式。 二、戈森独特的效用理论 《规律与准则的发展》是戈森唯一出版的书籍，我们只能从这本书寻找他对经济学的理解。《规律与准则的发展》的四篇可以被均分成前后两个部分：在前两篇中，戈森使用演绎的方式，从个人主观效用的获得出发，通过不断地引入假设，得出一个能涉及当时相当多的概念的经济学体系出来。而在后两篇，则更像是戈森对经济现象的杂论。这些议论有些使用了前两篇的结论，有的毫无涉及，有的更是另起炉灶重新开创了一个模型。虽然议论的题目被分成了全体人们的福利和政策建议两个篇，但并没有一条逻辑线索把这两篇的各章贯穿起来。 《规律与准则的发展》的逻辑起点，看起来好像是第一章中对享用的讨论，其实经过认真分析，应该是戈森在第三章中对绝对价值的批判。戈森的第三章篇幅短小，与第二、第四章的关联度不大，是戈森对第一、第二章论述的一个必要的补述。戈森在这章中提出了所谓的“绝对价值”是不存在的，价值完全是人主观赋予给物品的。对绝对价值的批判，宣誓了他的思想与古典的政治经济学明显分歧。而这个宣誓对于享用（也就是效用）的论述是必不可少的。一方面，正式因为没有了绝对价值，我们对经济现象的研究才不用考察物品背后的生产历史渊源，他的研究可以直接从研究人的享用的特性开始了。另一方面，对绝对价值的抛弃使得每个物品在不同人的意识产生了不同的价值，戈森在第一章中比较同一物品给不同人带来的享用才有意义。 采用主观价值，是戈森区别于传统政治经济学而与杰文斯、瓦尔拉和门格尔归为原新古典主义者的重要标志。但戈森与他们的主观价值又有所不同，戈森的效用论中，始终抓住的是人们一个个主观判断，对于带来主观判断的物品到底是什么，戈森并做太多的区别。在他的理论中并不分析商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