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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连结保险：理论及在中国的实践木 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 李 扬 阎建军 张金林 全面认识投连险 1．投资连结保险的原理 投资连结保单是这样的一份保险合同，采用“分离式”(unbundling) 设计，保单中的投资、风险保费、附加费用等要素可以分别确认，并把投 资风险全部或部分转移给投保人。 上述定义是依据投资连结保险的精算特点。但是，也有学者仅仅把变 额险(variable1ife)视为投连险，“其保单价值随一组投资组合的投资绩效 而变化”(布莱克、斯基博，2003)。“一份投资连结保单是这样的一份保 险合同，其中的储蓄利益与共同基金单位或一家公司自己的内部基金单位 的价值直接联系在一起，而投资风险则由保单持有人承担”(sigma，No．3／ 2003)。 我们认为，“基金单位化”仅仅是投连险的运作方式之一，并不能概 括投连险精算设计思想的本质特征——“分离化”或“非捆绑化”。在变 额寿险中，分离式设计是为了投资；在万能寿险中，分离式设计是为了让 保费及保障更有灵活性。万能险虽然没有基金单位化，但其收益率紧钉货 币市场利率而浮动，投保人亦承担投资风险。所以，从广义上说，可以视 万能险为投连险的一种特殊形式(本文与慕尼黑再保险公司投连险研究报 告的观点类似)。 从结构金融的角度看，投连险是把构成保单给付的风险净额(net ·本文系李扬在2004年9月12日由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所和瑞泰人寿保险公司主办的“投 资连结保险与中国保险市场发展研讨会”上的发言。 投资连结保险：理论及在中国的实践＼283 amountatrisk)和现金价值这两个要素分离(或者说“松绑”)。分离 个投保人当期的死亡率费用及附加费用都明白列示。其二，账户分离。每 个投保人的现金价值账户与保险公司的普通账户相分离(有些万能险账户 例外)。 投连险采用分离式设计，是由于广大消费者对传统寿险僵化的保费结 构以及统收统支的暗箱操作方式日益不满，另外，相当多的消费者正在舍 弃传统寿险低投资保证的好处而寻求更积极的投资方式。 life 投连险在英国被称做“基金单位连结寿险”(unit。linkedinsurance)， 在美国则包括万能险(universallife)、变额险(variablelife)和变额万能险 (variableuniverSallife)。 2．投连险产生的背景 在一个金融市场受到管制与保护的环境中，传统寿险可以生存得很 好。因此，保险公司几乎不存在任何刺激去正视消费者的需要及外部世界 的变化。他们也因此而形成一种错觉：世界应以保险业的传统为重心来演 进。 20世纪50、60年代，欧美发达国家相继进入消费者主权时代，推销 观念为营销理念取代。同时，就科技基础而言，信息技术革命开始发生并 全面影响所有的经济领域。 20世纪70年代，市场经济发达国家相继取消了对利率和汇率的管制， 金融业进入壁垒开始崩塌。 在消费者主权浪潮、信息革命浪潮、金融自由化浪潮的冲击下，传统 寿险暴露出了日益严重的缺陷。由于20世纪70年代美、英等国处于高通 胀的阴影之下，消费者团体开始严厉抵制传统寿险保单的低预定利率模 式。正如1979年10月，美国联邦交易委员会公布的一份报告所说的那样： “消费者每年损失数十亿元，因为他们选择了资讯不足的、不适当的人寿 保险。”该报同时也指出：“终身寿险保单的储蓄部分平均收益只有1％～ 2％，旧保单持有人也许正在赔钱。”同时受到指责的还有传统寿险僵化的 保费结构。众所周知，传统寿险以静态为主要特征之一，这指的是保额与 保费固定、投资利率预定、缴费时间固定的情形。由于保险金额和保费水 平很难改变，它自然无法适应消费者因财务状况改变、金融与经济环境改 变而变动的理财需求，这就造成了保险公司静态的理财服务与消费者动态 变化的理财需求不匹配的矛盾。 受到指责的不只是僵化的保费结构，还包括传统寿险保费统收统支、 284／中国金融论坛(2005) 暗箱操作的运作模式。统收统支使得消费者无法了解保费在死亡率费用、 附加费用以及现金价值之间的分配。 而且，在金融市场开始大幅波动的环境中，消费者正在舍弃传统寿险 “低保证”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