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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会计》和《寿险精算》课程的相互渗透 黄 向阳 中国人民大学统计学院，北京，100872 摘要：寿险会计核算和寿险精算模型之间的密切联系在保险会计和寿险精算 的教学实践中没有得到充分体现。寿险会计提供了寿险精算建模的框架和元规则， 因此是逻辑在先的；但是寿险精算建模在技术上更加困难，精算专业人员习惯上 从数理的角度出发，并未认真体会支配精算建模的假设和会计逻辑。本文结合笔 者给精算学生讲授 《保险会计》课程的教学实践，认为用经过简化的精算模型可 以有效地解答下面这个难题：用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的观点重新描述寿险精算模 型。这样为改进 《保险会计》和 《寿险精算》两门课程提供一条思路。 关键词：寿险会计；寿险精算；标准成本；利润平滑；责任准备金 第六届中国保险教育论坛论文集 容有七节，第5节的标题是“会计的代数基础”，另外有三节下面都有标题为“会 计核算”小节，这种内容编排已经能够体现精算数学教科书编写者对会计的看法 了。 那么，会计专业有没有试图揭示这种更为深刻的联系呢?实际上在1960到 1970年代，美国曾经热烈讨论过寿险公司一般公认会计准则，这一讨论的代表作 Posnak(1974)对于财务会计准则和管理会计的建模思想和寿险公司精算建模的结 合已经有很充分的论述，而且给出了一系列的计算表。不过Posnak没有走得更远， 没有提出寿险精算的很多建模就是对会计准则的实现。遗憾的是，Posnak(1974) 虽然在精算专业人员中赢得了一定的读者，但是到现在已经基本被人遗忘了。这 种现象所体现的，其实是对会计的传统学科偏见：没有哪个学科愿意承认自己的 建模框架主要来自会计，甚至会计学科本身也把自己安放在对“经济学理论”的 应用的谦卑地位上。本文无意对此做深入探究，只是指出，在一些研究者看来， 会计所具有的乃是谦卑的假象，它其实为经济学提供基本建模逻辑和处理方法的 框架。霍斯金和麦克夫(1993)认为会计是一个“被忽视的配角”，并且引用了博尔 丁的观点“经济学的很多概念实际上来自会计的实践方式”以及克莱默和麦克洛 斯基的话“经济学受会计的概念所支配……成本与效益、理性与计算、存量与流 量、资本与收益、折旧后的狰产出、成本等于支出、循环流动周转、稀缺性、约 束下的选择。经济学者是从会计的角度去思考和计算。”(第119页)。从建模动机 或者框架的角度来看，会计概念已经足够了，并且从历史发展来看，会计和大企 业的实践在先，而经济学理论在后，所谓理论的优越地位更多地是一种学科的自 我拔高和利益保护。如果承认这一点，承认寿险精算建模的框架和逻辑来自会计 也就不会造成多少心理上的困扰了。而侯旭华(2010)的表述“保险精算离开寿险 会计核算便失去其意义”并非学科本位的夸大之词，不过侯旭华和其他人大体上 没有深究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从个人的学习过程和教学实践来看，如果缺乏来自会计的逻辑框架，就会强 烈地感受到精算公式似乎是一些缺乏“动机”的数学公式变换，跟寿险公司的营 业过程和管理活动似乎是两张皮。很多精算专业人员都承认，由此造成的视野狭 窄对精算专业人员的职业生涯会造成一定的消极影响。本文将要论证的是，来自 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尤其是成本会计)的惯例和逻辑能够提供建立这些模型的 动机。在展开论述之前，需要解释一下本文采用“团体确定型”精算公式的理由。 从公式推导和在实务中使用的公式形式来看，精算公式可以形成在数学意义 上等价的三种形态：个体随机型、团体随机型和团体确定型。显然，团体确定型 公式最容易理解和应用。精算实务中也会大量使用团体确定型公式，但是精算数 学教材不知是出于何种动机，通常都会从最难理解的个体随机型模型出发来建立 模型。笔者认为，这种处理徒增数学处理上的成本而没有带来所期望的收益，甚 至是降低了学生深入理解精算模型的效益。综合评判，以团体随机型公式为基础 来建立精算模型平衡了模型的合理性和数学上的处理难度。考虑到实际中的会计 报表都是以多份保单的汇总结果，建模通常会采用封闭型保单组，所以在融合保 第六届中国保险教育论坛论文集 险会计和寿险精算模型的时候，更应该采用团体型公式，而便于理解的团体确定 型公式是有效的教学工具，这一点在布莱克和斯基博(2003)的保险教科书中已经 得到充分体现和长期验证。 本文接下来的几节将用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的逻辑重新解读几个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