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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课 触铅有毒 ［1］铅是危险的，即使对18世纪的本杰明·富兰克林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闻了。作为一名印刷工人，他就曾向接触铅字的其他印刷工人、用锡焊补壶和锅的工匠和靠含铅的耐久油漆谋生的室内漆工告诫过铅对他们的威胁。但是200年后，铅的危害超过以往的事实可能会令他惊讶。现在日益和这种有毒的重金属有关的疾病的范围——医学的和社会的——也同样都会令他惊讶。 ［2］最近，国家环境健康科学学会[NIEHS]在北卡罗来纳州举行的一次国际会议上着重强调了两件令人忧虑的事情。一件是—— 主要由于汽油和涂料中含铅——现在，实际上每个人的组织里都有一些铅，即使在尼泊尔、亚马孙河流域和巴布亚一新几内亚那样遥远的地方。大多数地区的空气、土壤、尘埃和水中有铅，海洋的珊瑚(corals)中和北极的冰雪里也有铅的存在。铅一旦被开采和加工出来，就永远不会消失。 ［3］另一个坏消息是什么呢？以前人们常常认为人的血液、大脑和骨头可以承受一些铅而不受损害(impunity)。目前看来，也许和铅接触没有什么安全量标准。而且有关铅以前所未知的方式损害健康的证据正在逐渐增多。 ［4］例如，从没有人会想到铅竞会导致骨质疏松的高发病率，这是一种使许多老年妇女后背弯曲，身高缩短和臀骨破碎的脆骨(brittle-bone)病。然而，与华盛顿特区环境保护基金会合作的科学家埃伦 希尔伯格莱得博士和两个同事（一个在国家环境健康科学学会，另一个在环境保护局）已经找到了铅与骨质疏松之间这样一种联系。 ［5］他们发现妇女血液中铅的含量在绝经期后升高了；而且还发现，这可能是由荷尔蒙的变化引起的，这种变化导致多年以前已由血液转至骨头的铅重新进入血液循环。因为铅会降低维生素D的活性，并妨碍人体对钙的吸收（其中这两种物质对保持骨头的强壮来说都是必须的），由此得出——他们认为——妇女骨头中铅的积累就会增加她们患骨质疏松病(osteoporosis)的可能性。 ［6］不管上述说法是否正确，怀孕期和哺乳期荷尔蒙的变化显然会影响妇女组织中的铅含量。大量的研究表明，妇女怀孕前沉积在她们骨头中的铅会重新进入血液，并进入未出生的胎儿foetus。铅的含量高时会引起早产和流产；铅的含量低时会影响未出生的胎儿的神经系统和大脑发育。铅在神经系统中能够到达钙所能到达的任何地方，干扰大脑细胞的元素化合和发育，而不会杀死大脑细胞。由于奶大部分来自血液，所以，任何奶—— 无论人的或动物的——如果有铅，都同样是危险的。 ［7］童年也是一个危险期。部分是因为生命的头四年大脑发育迅速，使其特别容易受到铅的伤害；部分是因为这个时期的小孩喜欢触摸他们所能及的任何东西，然后将手指放进嘴里。这样，从室外玩耍的灰尘中，或者从由宠物和鞋带入室内的灰尘中，他们不停地在吃铅。 ［8］小孩还喜欢吃甜味的铅制涂料的薄片。在美国，房屋涂料中不再用铅，但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居住在大约200万间用含铅涂料粉刷的房子中。这类房子中的水管一般由铅制成，而且用焊锡连接起来。许多用铅涂料粉刷的老式房子和桥梁已经被——而且正在被——草率地推到，致使释放出的铅进入空气之中。同时，在美国，1|/4的食品盒罐也是铅焊的。 ［9］具有急性铅中毒的明显症状的小孩和大人可用药物来治疗。这种治疗有两个问题。药物是有危险性的——因此不能老是在幼儿身上使用——而且，当病人不得不回到家中居住并接触大量的铅时，这种药物也没有什么作用。 ［10］从几项研究看来，这种治疗很少能修复已对大脑产生的任何损伤。在70年代，希尔伯特·尼德曼博士 ——他现在在匹兹堡大学就职——检查了波士顿一些6~7岁的学龄儿童的血液和乳齿，来检测他们身体中的含铅量。现在，他又对那些此时已十八九岁的孩子进行了检查。对他的调查数据进行初步分析preliminary表明，那些含铅量高的孩子和那些含铅量低的孩子相比，不能从高中毕业和学不会阅读的现象更普遍。 ［11］铅妨碍婴儿大脑的发育未必明显。格拉汉·维姆泊尼博士和他的同事们在澳大利亚的弗兰德医疗中心对两岁的婴儿作了一项对比实验，一组在六个月时血液中的含铅量为每十分之一升30微克，另一组为每十分之一升10微克（两个含量都处在大多数科学家认为是低的范围内的）。他们给每个婴儿打出一个“脑力发育分数”——这是一种标准的学前智商测试，检测诸如手眼协调和反应次数—— 发现每十分之一升30 微克那组的平均分数比另一组低三分。 ［12］尼德曼博士和其他几位在哈佛医学院对年龄稍大的孩子做的研究，也得出了类似的结果。两组小孩所对比的年龄、背景和其他相关因素都相当，但其中一组血液中含铅量要高于另外一组。这两组孩子都进行了标准的智商测试，在以100 分作为全体孩子平均分数的曲线上，含铅量高的一组有16%，而含铅量低的一组只有4%的人得80分或80分一下。在较清晰的曲线spectrum末尾，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