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抑或时1.docVIP

时间抑或地域？ ——宪法学研究之中国性 刘康磊( （重庆，西南政法大学，400031） 摘 要： 学术研究有其存在的历史境域，对一个学科而言，贴合具体的历史境域下讨论该学科的学术研究，在讨论该学科的发展方向时才具有意义！中国宪法学研究从清末开始，到现在已有100多年，无论期间几经沧海桑田的变化，宪法学研究之所以可以沿称到现在，自有它自立的关切方法、问题和理论体系！中国宪法研究的中国性问题，不仅涉及宪法学在中国的时间性差别问题；也涉及其地域性差别问题。 关键词：地域性 时间性 宪法学研究 中国性 题 记： “追求真理，做时代的儿女。”——伯纳德 “真理不仅是时代的儿女，而且是地理空间的产物。”——雅克·勒戈夫 时下正在热论的中国法学“中国性”的问题，是否是个真问题，还是另外一个问题的遮掩，而这个问题自身只是属于其所这样问题下的较弱的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而宪法学研究的中国性问题，在整个中国走向的宏大叙事下，宪法学应该怎样实现自己的“现代化”？中国性与中国传统是什么样的关系？中国传统的范围是否仅仅代表过去的中国？这些问题是对于当下进行法学研究，尤其是宪法学研究所不可回避的！ 一 中国宪法学研究之时空命题 任何人类的学术研究都不可能超脱出时间和空间的背景，这不仅是缘在由于研究者本身就是一个历史的存在，可从其学术思想的萌生与阐发可寻迹出它的历史脉络，且研究者与其思想成果及将其思想付诸实验的结合，本身也已成为一个历史的印记，供给后来的人评说功过。 按照以西方中心的世界时间表，进入近代的中国，正处于满族的统治之下！古老的农业经济与古老的帝国“相得益彰”，整个帝国从上到下都做着“天朝上国”的迷梦，“东方睡狮”实符其名！甲午战争的炮声，使得东方封闭的帝国不能再“独乐乐”，无论是被迫还是无奈，世界上传来了中国的声音，尽管是这声音是如此的“厚重”，乃至听来有些“迂腐”，但是中国确实揭开了亮相近代世界舞台的伟大序幕。中国走向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舞台，这样的舞台都在上演怎样的剧目？ 18-19世纪的世界，正经历着一次巨大的变革！主要的几个西方国家都先后完成了工业革命，科学发展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过去的伦理的社会结构，已经逐渐不合时宜，现代性的精髓在于个人中发展出来的新观念：人们越来越倾向于根据自己的才能和意向来安排生活，而不是被动地接受由出身所决定的位置。[1]一种更加自由，更加讲求自我发展的社会组合业已形成；人类的能力达到了之前想象的颠峰，对人类能力的信心被无限的膨胀化起来，进步等于善的观念的影响已经从物质发展的领域扩展到人的精神和政治领域；与此同时，这些已经形成的民族国家，正在朝着民族国家的最高形式——帝国主义发展而去，一场以国家名义奴役其他民族的血腥屠杀正在被酝酿和进行中！① 西方的“坚船利炮”，携带现代化的西风，给中国带了一场暴风骤雨！这场偏逢屋漏的风暴，给中华民族带了几近“亡国，灭种”的危机！天朝的人们惊异的发现，自己与世界的距离原来是如此的遥远，这种“遥远”大到除了“金银”外，很难再找到太多的共同语言，中国在还没有机会发出声音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人类现代化的进程中丧失了“话语权”，而中国法学的外在话语权的丧失，也大致肇端于此！与战败的屈辱更让国人无法面对的是，一两千年来，外来入侵者无不被“汉化”为我之同类的历史可能无法在这些西方列强身上重现了！经过多少仁人志士的考察与学习，发现比西方人武器和机器更厉害的，是他们所采取的一套政治制度和思考问题的方法！日俄在中国东北的一战，似乎更让国人认识到了这套东西的厉害所在！“穷则思变”，在困顿和危难中的国人认可了“变”的观念，从此一百多年来，无论将其称谓为“改良”、“革命”或是“改革”，一个历史的主线是在西方化的道路上愈行愈远！ 中国宪法学由于其与政治的天然联系，是最早从西方或间接从西方引入中国的学科之一！在当时的历史情境下，中国宪法学从开始就带有工具性的价值，那就是以此来实现中国的“国富民强”。在这样的情形下，宪法学很难自足起来，可以说宪法学在中国就如同“十字路口上的赫拉克勒斯”，“命中”该走向“阿蕾特”，而遗憾的是“头脑”中却思念着“卡吉亚”，②甚至可以这样说，中国宪法学从开始出现就是在服务于中国现代化的目标，而这个目标的主要评价价值体系上，却无法看到宪法或说宪法学所真正应该具有的禀性！ 似乎这里又要牵涉到宪法（学）的目的是什么的问题，近代意义的宪法，高举众生平等的大旗，将国家的权力从上帝，具体到每个公民结合成的整体上，而世俗化的主权观念，将“人民”或“公民”依照“莫须有”的“自然状态”下的一张“莫须有”的契约依照民族结合为国家，民族国家的血雨腥风中形成，一个个世俗的民族国家最终建立起来，从此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变得如此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