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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永生在游子的梦中
母亲是在去年冬至的那天夜里突然离开这个世界的。据四姐说,那天夜里她和妈妈说了许久的话,快11点时姐有点困,母亲要她先睡,四姐不依,要母亲也早点休息,妈妈答应便起身去闩门。自四姐害眼病双目失明后,几年来关窗锁门的活都是妈妈干的,所以四姐没怎么在意,倒床就睡了。谁知第二天早上,1O岁的小外甥尿急,习惯性地叫奶奶,奶奶没答应,起床来看,才发现奶奶匍匐在床前的地上睡着了。
妈妈是坐在床沿上解开衣衫后,起身去拉门旁的电灯开关时,绊着床边的一个塑料小桶摔倒的。从鼻子和嘴唇上的伤痕看,母亲摔得并不重,可是,就这么轻轻地一摔,我的妈妈竟永远地去了。
母亲去世的那天晚上,我正在深圳的一家报社给远方的读者朋友写圣诞卡。11时左右,我在一张贺卡上写到新年里我有三个心愿,其中最大的一个心愿就是祝父母健康长寿。写完时,我无缘无故地流了眼泪。当时我还以为是离家太久思亲太切的缘故,后来才知道母亲正是在那个时刻摔倒在地撒手人寰的,冥冥中,母亲向至亲至爱的儿子作了最后的告别,可是我却没有在意。
我没有在意是有缘由的。因为记忆中母亲没有老。从儿时的每天放学回家,到后来的年终省亲,母亲总是把我当客人一样对待。端茶送水的周到,温酒热汤的殷勤,这些旁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母亲默默而自然地一做几十年,使我在浓得化不开的宠爱里忘记了年岁对母亲的伤害,忘记了母亲已经是73岁高龄的古稀老人。
母亲无疾而终的消息是二姐夫从电话里告诉我的,我不信。姐夫说他也不信。我说那我就不回来。姐夫没做声。我又补充一句:“是我不敢回来。”姐夫一听,哭了,泣不成声,然后求我:“弟,你一定要回来,再错,妈也会原谅你的。”一个“错”字戳到我的痛处,我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我是四年前离开母亲的。那时我在湘中腹地一所乡村小学教书,广东番禺的一位笔友邀我去看海,不想那次南行使我原来就不安分的心灵变得更加浮躁。
终于,我未能按照父母的愿望成家立业并继承祖业接管父亲苦心经营一辈子的药店。8月,当整个村子弥满着桂花的幽香时,我悄悄做好了离家出走的准备。我决定去深圳。我要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事业。
我是选择生日的那天不辞而别的。临走时,我给家人留下一封信,上面写着:“我走了,可惜没有人对我说多保重。”这次年轻的冲动和草率,成了我生命中给母亲留下的一个永远的错。
我不知道母亲在看到那封信时会是怎样的痛楚,但深圳寻梦的路却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平坦。为了生存,我四处打工,拉广告,跑推销,看老板的脸色生活。那段日子我过得极动荡极消沉——不到三个月,搬了4次家,落魄中学会了跳舞、打麻将。
正在这时,家里来信了。信中爸爸说他身体越来越差,天天盼我回家接管药店;妈妈则告诉我每当看到开往广州的列车经过家门口时,就想我想得落泪、发慌……我没有勇气读完这样的信。我脆弱的心无法承爱这份至亲至爱的亲情。我哭了,我想回家,但我跟众多闯深圳的寻梦者一样,“没有衣锦何以还乡”?轻易不肯踏上归途。
终于,我走火入魔了,半央求半欺骗地求父母帮忙筹借了6万元人民币,自不量力地开起公司,希望这孤注一掷的最后一搏,能够为我带来转机。然而奇迹没有出现,注定在床底下捉老鼠的猫硬要去拉车,结果必然是将车拉到了床底下。犹如雪上加霜,我陷入了一时的绝境。
正在这期间,我拿着父母为我高利贷借来的钱,怀揣印着“总经理”职务的名片,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了一次乡,最后一次见到了母亲。
母亲把我当客人一样从老远的地方迎进家门。她分明是看到我的满脸憔悴而心痛,我却以为是她看穿了我的阴谋而心慌,我一边装腔作势地诉说着南方如何如何好,一边不停地从包里往外掏买给母亲的礼品。妈妈慈祥地笑着,一样一样拿起,看了看,又放下,然后指着一包进口糖果遗憾地说:“这糖我已经咬不动了,以后不要再花这些钱。”
现在想起来,母亲那句话实际上是在告诉我她已经老了,可当时我竟没有听出母亲的弦外之音,只是很随便地应了一句:“那以后就买些你吃得动的回来。”
妈妈终于没有等到我再给她买糖果回来。她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中结束了对我的等待。
回家奔丧之前,我特意去首饰店为母亲挑了一副精致的耳环。这是四姐的一个心愿——两年前那次回家四姐告诉我,母亲年轻的时候穿过耳孔,后来一直没戴过耳环。她要求我下次回家时千万记着为母亲带一副回去。当时我答应了,后来此事竟成了终身遗憾。
我终于又站在母亲跟前,可她却静静地躺在漆黑的棺木里,不再要我。我伏在母亲的灵前,还未来得及叫一声“娘”,便昏死过去……
从母亲的灵前醒来,我立即想到的是给妈妈戴上那副令我遗恨终生的耳环。可是,当我颤抖着双手帮母亲戴好耳环,还没有来得及将手从棺木里抽出来时,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不胫而走——徐家在深圳的儿子将不下1O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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