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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风堂——谈书画创作的繁与简
于右任作品
闲聊时,一位年轻国画家向笔者抱怨--如果不耗费大量的精力,把一幅作品画得很“细”很“多”,就别想进入美展。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假如齐白石活在今天而且还没有出名的话,他的画肯定也入围不了全国美展。我说,你的看法有道理,美展的机制和导向值得质疑。但是,今天,真的有齐白石吗?
画家还有他的另一个困惑--为什么放眼望去,看到的“艺术”无非两种:一种以“勤劳”取悦人,一种靠“忽悠”唬人?我说,艺术搞得不好,总是陷于两端,要么琐细,要么草率,要么匠气,要么江湖气。从来就是如此,只不过现在更突出罢了。
接着,这位朋友提出了一个比较“学术”的问题--一件艺术品,究竟需要多少的“信息量”,才是“足够”的?
晁海作品
繁与简,是艺术创作与赏鉴的一个重要“议题”,无论古今中外。
中国人似乎是以简为贵的,讲“空灵”,尚“萧散”,“以少胜多”,“惜墨如金”,“绚烂之极,复归平淡”。这背后有哲学的源头,如老庄所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夫虚静恬淡,寂漠无为者,万物之本也”。
“简”是不容易的。对“简”的追求,实为一个概括、升华的过程。“简”不是“少”,不是浅薄与空洞。“一木一石”,当有“千岩万壑之趣”。“言简”的另一面是“意赅”。否则,“居简而行简,无乃太简乎?”。连今天的广告词,都懂得标榜“简约而不简单”。
那么“繁”呢?真正审美意义上的“繁”,也不是堆砌和多余。“繁”与“简”乃一对相互参照、互为依托的辩证关系,而非雅俗之鸿沟。商周青铜器之繁复瑰奇,与宋代五大官窑之简澹素朴,你能说何者为高,何者为下么?
历代画论中谈及繁简的,不乏精辟之见。恽寿平的《南田画跋》中提到:“文徵仲述古云,看吴仲圭画,当于密处求疏;看倪云林画,当于疏处求密。家香山翁每爱此语,尝谓此古人眼光铄破天下处。”近人吴湖帆摹古功力深厚,他在《丑簃谈艺录》中的一段话讲得更为切实透彻,“学古人画至不易。如倪云林笔法最简,寥寥数百笔可成一帧,但临摹者虽一二千笔仍觉有未到处;黄鹤山樵笔法繁复,一画之成假定有万笔,学之者不到四千笔,已觉其多。”
繁由简入,简由繁出。不能简者必不能繁,不能繁者必不能简。“宋人千笔万笔,无笔不简;元人寥寥数笔,无笔不繁”。
晁海作品
学古人画为何“至不易”?正因其无论繁简,均以笔法之提炼与纯粹为前提,如龚贤所言,“一笔是则千笔万笔皆是”。合道者,简繁同视;不合道者,繁简皆非。
大凡大师杰作,必能在精微与浑茫之间调剂得宜。层峦叠嶂无非几个大的开合,难在脉络清晰,节奏鲜明。而疏林浅水正需笔意周详,层次丰富,所谓“元人幽秀之笔,如燕舞飞花,揣摸不得”。
从理路思辨而言,“繁”与“简”相反相成,殊途同归。从创作的角度来看,宜“繁”宜“简”,其旨有二:一曰心性之倾向,一曰表现之需要。
金农的梅花繁枝密萼、琼瑶满纸,却能雅逸冲和,不觉烦闷琐碎。八大的鸟、鱼,笔迹至简可数,不惟精气逼人,就连空白处都有一种“充满感”。
古人造器之妙,凡突出色彩纹理者,则造型单纯;注重造型表现者,则色彩单纯。要在不令作品主题冲突,“信息过量”。
文学上亦是如此。刘勰曰:“句有可削,足见其疏;字不得减,乃知其密。”繁简只是风格的分野,“无可削”、“不得减”则是共同的标准。白居易《长恨歌》、《琵琶行》铺陈排比、渲染备至仍不嫌其“多”,苏轼《记承天寺夜游》仅八十多字却神味隽永,“尽得风流”。鲁迅的文章以简炼著称,他曾经说:“写完后至少看两遍,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 ”然而,他的散文名作《秋夜》的篇首是这样的一句:“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作者在此处不惮重复,易简为繁,正是出于意境营造的需要。
设想一下,假如把这句话改为“在我的后园墙外有两株枣树”,则顿时变得平白乏味,思致全无,又谈何“繁”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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