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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语文教学若干实质问题的思考（上）文／许序修 　　作者简介　许序修，40岁，广东饶平人，北京高校师资培训中心中文学科教育学硕士研究生班结业。1979年走上教坛，教过初中、高中、大学，现就职于广东汕头教育学院科研处。在《人民教育》《中国教育报》及各种语文刊物发表论文七十多篇。系全国中语会重点科研课题“中学语文读写创教学改革实验”和“香港中文教育研究”的主持者。兼任全国中语会理事，全国青语会常务理事，全国中语会教学实验研究中心副主任、秘书长。 　　思考、理清语文教学的一些实质问题，对深化语文教学改革，提高语文教学质量和效率，建设21世纪的语文教学很有必要。对此，笔者试图通过自己的思考，分析若干语文教学的实质问题，与广大语文教师和语文教育工作者共同探讨。 　　一、工具性与基础性问题 　　这是语文学科的性质问题，关系到语文教师要干什么。语文教师首先应明确语文的性质是什么，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那么，语文的性质是什么呢?语文是工具。何谓工具?从内容看，语文是学习祖国语言以及包涵在祖国语言里面的各学科知识，同时运用祖国语言进行思维和表达的综合工具。从实践看，语言是人类最基本的思维工具，又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更是人类存储、传递信息的主要工具。首先，思维离不开语言，语言是思维的物质外壳，是思维的直接现实，思维的表达依靠语言、文字来表达，任何人都不可能脱离语言材料来进行思维和表达，所以，语言又是信息、文化的载体。其次，交际离不开语言，交际依靠语言作为载体存储、传递信息，离开了语言，人类存储、传递信息的行为和过程便无从揭示。因为，交际是一方表达，另一方理解，“表达”和“理解”都是以语言为媒介，即使是人机交际，也是通过“文本”来进行信息的处理。从目的看，语言的生成、表达、理解、处理尽管受到交际者自身的知识、教养、性格、心理素质、临时心绪的制约，但其目的都是为了交际，“其实质就是交流对现实的认识”①，正因为如此，新制订的高中语文教学大纲指出“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最重要的文化载体”，从现代化的角度来说，还是人机之间最重要的交互工具。一个人如果不正确掌握语文这一工具，学会学习、学会生活、学会发展、学会创造便成为一句空话。据此，语文教学的根本任务就是培养学生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的语言文字，培养学生运用祖国语言文字进行思维和表达的能力，提高学生的语言、文化、思想、道德素养，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这就是“国文教学有它独当其任的任”②，这“任”是所有语文教师都需明确、记住的。 　　语文在中小学教育阶段和人的一生发展中占据主导地位，这是由语文的“综合工具性”决定的，语文的“综合工具性”决定了语文的“基础性”。就是说，语文是奠定民族情感的基础，也是学习其他学科和工作、生活的基础。何谓基础?从源流看，祖国语言是民族历史、文化的结晶，负载着民族的思想和精神，反映着民族的聪明和智慧。学习祖国语言，便是学习民族的历史和文化，树立民族的思想和精神，发扬民族的聪明和智慧。一句话，祖国语言是生命和智慧的源流!从生活看，“语文是传递知识、吸收知识的最重要的工具，没有良好的语言文字能力，一切学习活动都难以进行。读书、作文、交际以至科学活动、操作实验都需要学好语文”③，正所谓“人之所以为人者，言也”④，说得通俗些，为了生活，为了生活得更充实、更有质量，人人都要学好语文。从技能看，运用各种各样的工具书，熟习语言文字的习惯法则，看懂各种各样的图书报刊，运用语言发表情感、思想、见解以至掌握参考、比较、演绎、归纳等等技能，都以语文为基础。从习惯看，良好的语文学习习惯，是生活能力的基础。“语言文字的学习，就理解方面说，是得到一种知识；就运用方面说，是养成一种习惯。……语言文字的学习，出发点在知，而终极点在行”，到能够行的地步，才算具有这种生活的能力”⑤，缺乏这种能力，工作生活就失去基础。这就说明，“语文用于思维用于交际用于承载所以重要”⑥就在于“基础性”，“基础性”存在于学习，存在于生活，存在于实践，存在于创造，离开了学习、生活、实践、创造，语文这一“综合工具”的价值，就无从体现，人使用这一“综合工具”的技能就无法提高。说到底，语文教学的精力“应集中在全面提高语文工具的学习和使用效率上”⑦。据此，21世纪的语文教学更应立足于语文这一工具的“综合性”和“基础性”。 　　二、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问题 　　根据哲学史分析，科学与人文原本是统一的；从科学史分析，科学的现代演进，使科学和人文不论在理论上或是在方法上，两者都是日益渗透，以至难以区分。尽管科学家与人文学者互相指责，彼此论争从未间断，如霍根宣布《科学的终结》，索克尔视人文研究为“泡沫艺术”等等，但事实上，科学与人文不外是理论的逻辑结构和方法的认识结构上的不同，只要从实践意义的高度上去寻索，我们便不难发现，它们有着普遍性的特征：一是在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