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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鹤楼下谈诗.doc
在黄鹤楼下谈诗
主持人语:
“给不值得一过的人生找到值得一活的理由,即人之为人的道理。”张执浩去年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时说过的这句话,十分触动我。而这一次,他在黄鹤楼下谈的是“诗之为诗”,也即“面对这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世代,你该如何开口说话”。用现代性的语言赋予我们汉民族现代性的精神,寻找一种日常的、鲜活的、有体温的语言,找到自己独特的音色和音调,发挥诗歌“唤醒”和“复活”的“种族触角”功能……这些谈论,回到了被我们忽略的诗歌常识和诗歌原点,体现了一位诗人的自觉、洞见和抱负。(沈苇)
一
我在黄鹤楼下前后搬过七次家。每搬一回,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希望这次看不见它了。但事实是,无论怎么搬,它总在我视线内。现在,我终于明白,不是我在看它,而是它在看我。“黄鹤楼已经与我的内心构成了一种紧张的对峙关系,”在一篇文章中我这样坦承,“做一个文人,尤其是一个诗人,最好不要生活在黄鹤楼下,更不要轻易地去爬它。”
最早的时候我住在这座院子里的一间阁楼里,14平米大小,有一扇朝南的窗户,可以看见制药厂的烟囱、大片灰白色的水泥建筑、散漫无序的民居,以及造船厂大型机车的猩红吊臂……只有站在楼梯口的公共盥洗池窗前,才能看见北面的黄鹤楼,仿佛它有醒目提神的功用。为了多看几眼,我时常在池边磨蹭。也就是在这种逼仄嘈杂的环境中,我完成了由单身汉向为人之夫、为人之父的角色转换,在一堆鸡毛蒜皮里越陷愈深,也挣扎得越来越起劲。几年后,我搬进了一间17平米的套间,一扇窗朝西,一扇朝北,由于楼层不高,只有在大型节假日里才可以看见从黄鹤楼顶上散发出来的光晕,和那一簇簇一边盛开一边熄灭的焰火。现在想来,那是我与黄鹤楼最为疏离的时日,我几乎忘了它的存在,要么是,它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中?这肯定也是我写作生涯中最为疯狂的一段日子,我把自己固定在朝向幼儿园方向的写字台前,心无旁骛,创作了大量的诗歌和中短篇小说。时间在流逝,黄鹤楼以其固有的姿势踞守着属于自己的荣光,而我在这座曾隶属于两湖书院的院落里一次次腾挪,从17栋搬到25栋,又从25栋搬到24栋,直到最近一次搬入9栋……在一次次的搬迁中,黄鹤楼从各个角度向我展示着它的旧貌新颜,它忽隐忽现,忽高忽低,出没于我的视野。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它耿耿于怀,看不见它的时候想它,看见它后又想忽视它,为什么?
很久以前,我曾陪一位来自越南的年轻汉学者爬过一次黄鹤楼,当我们上去又下来后,我问她的感受,她回答说:人太多了。显然她是答非所问,但我却觉得她回答得很妙,因为在她那里,黄鹤楼终于被还原成了一座建筑,不过是一座塔楼,高于我们的头顶,适于登高望远罢了。而在我们这里,黄鹤楼被附加了太多的内容,以至于你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它,它都给人以无精打采之感,而非展翅欲飞之势。所以,我从来不相信,曾经写出过“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这样美妙诗句的李白,真的会恼羞成怒到“一拳打倒黄鹤楼,一脚踢翻鹦鹉洲”。而所谓“崔颢题诗、李白搁笔”的说法,不过是后代文人骚客为自己才华匮乏所作的开脱而已。问题还在于,类似的开脱已经慢慢演变成了新的文人传统,使后来者逐渐丧失了文学的原创能力,一任奴性滋生泛滥起来。
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一直在围绕着黄鹤楼打转。从解放路到民主路,从彭刘杨路到小东门;抑或,从张之洞路、首义路、复兴路,到大东门、中山路、中华路……,我和你一样,像个陀螺,越转越慢,终至停了下来,站在这里,远远地看上一眼它,然后默默地回到宽大的书桌前。如果没有疾驶的车流、拥挤的人潮,如果不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我甚至可以闭上眼睛穿街过巷,信步登上楼顶。对黄鹤楼的熟悉并不意味着对它的拥有,恰恰相反,越是熟悉它的人越是疏远它。曾经有将近三年时间,几乎每天下午,黄昏,我会拎着保温饭菜盒,从家里出发,步行至黄鹤楼下的实验中学,去给女儿送饭。为了打发途中的无聊,我发明一种计数法:数着步子去学校,或计算着时间去学校,譬如,有一天我走了3068步,而在另外的一天,这个过程花去了24分钟……我发现,没有一天是雷同的。也就是说,同样一件事情,同样的结果,过程却千差万别。由此我断定,天天如此并不是重复,而是一种推进。有一次,我在返回的路上,在司门口人行天桥上,抬头打量近在咫尺的黄鹤楼,桥下依然是川流不息的车辆,行色匆匆的人群,头顶是淡淡的夕光、稳重的云层,我看见黄鹤楼朝东北方向翘起的那一角楼檐,树梢在轻晃,一列快车正将自身的力量通过铁轨远远地传递过来……那一刻,我竟有了一丝感动,为这庸常而不知所踪的人生而感觉到了生而为人的些许欢快。
“连江水都改变了颜色,我们干吗/还要写诗?/你拍打着这一切,仿佛灰尘/需要安慰,大地上全是你的亲人”。这是1999年我写给小说家李修文的题为《黄鹤楼》的诗中的几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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