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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药厂有个李玉民.doc
葵花药厂有个李玉民
葵花药厂早先有一棵柏树,头异常蓬大,下面一块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总聚着一撮人乘着这阴凉说大话。说不完的话,不都是大话,说着说着难免说到身边的事来。有人在阴凉地儿的左边就说了:活着啊,你说是不是得在心里搁着件什么东西才有主心骨?有人就会在阴凉地儿的西边响应:哦。有人还在阴凉地儿的东边说类似的话,也有响应声“我看也是”从阴凉地儿的右边传出来。夏天,大树下的阴凉地儿是大伙说话儿的“影背墙”。一年又一年。工人们也不光说话,有时是抬头看一会儿天,选天最蓝的那一时看,天不像刚才蓝得那么让人想事情了,再低下头接着说些闲话。据我所知,在他们说下的话儿里,十句有八句说得苦口婆心;八句有六句说如何过活;六句有四句说活着你得信点啥。剩下是口头禅、脏话。好像,你点头信了,咣――活着就容易了!这撮人里说得最多的数袁石头。作为有信仰的人,看天和别人看天不一样。他在蓝蓝的天上看着众生!袁石头这样描述上帝时,天上真有几片白云在飘。
葵花药厂的工友,不少被他说得去信了上帝。但说到李玉民这儿卡住了。厂里怎么就有个李玉民?让他口舌不仅白费,回回还要被气得想忘掉上帝的教诲。你――再者这也不叫说,叫传道。袁石头一想起,还有个李玉民,就生气。他是被气坏了,不得不转一下话锋,说多少回啦,叫传道。李玉民眼皮耷拉着。袁石头一挥手,走了。
这是最近一次。类似的情况有好多年了。李玉民在收发室外站着。快有八天零一个上午了,老哥们憋着劲,互不说话,站着去吧。一边看他朝收发室走来,袁石头在屋里一边想,打招呼不算输。上帝说要宽宏大量。他先跟李玉民摆手是决定拼一下。李玉民啥也不信。为这若说他几句,可能就不跟你说话了。再说他几句,他就可能给你一句:你妈,管我!袁石头和李玉民是老朋友了。朋友间,说他几句,结果也没好多少,可能只差一句骂娘的脏话还是因为年轻时袁石头的母亲给李玉民送过三次煎饼吃,有恩。袁石头是好脾气人。好脾气也被李玉民气得像个球。几次,被气完,找不到人说李玉民怎么气人,只得自言自语:玩蛋去,我玩蛋去还不成?一边说,腮帮上的肉一边蹦。后来,他想,看你犟到啥时候!
方才有前面一段摆手喊李玉民进屋的事。李玉民在收发室门口瞧厂长的小轿车从西门驶过去。袁石头说:来,坐。李玉民进屋。又问:消了?他没想到袁石头后来就跟他杠上了。石头哇,你哪都好,整天上帝下帝的,受不了。他看着袁石头,这些话窝在了心里,没说。说哪啦?袁石头嘴巴停住。有次,他们喝酒。袁石头也是嘴巴停住,一抹嘴,下面就预备说上帝的事了。李玉民赶紧掐住他的话。他问:你说那人管饭不?袁石头一愣。一顿好酒,不欢而散。
二十几年前,大柏树还是小柏树,老李还是小李。葵花药厂刚刚有了一个李玉民。他是搬运工,干到第三年,选上劳模,领导让他发言,很多老工友记得他在台上站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我、我、我――引得大家起哄。他心里有话:说不说,你们管我!说不说,我不还是站在台上么? 插画/苏向宁
说不说当时也不是个问题。
二十几年后,他有点别的认识了,但对自己的生活仍没奢求,只想老婆孩子把日子过下去就好。不羡慕别人,听领导指挥,埋头干活。有几年,仓库设在地下,药材长时间存放会发霉。领导指挥他把药材搬到空场,药干了,再往回搬。药材们就像老干部疗养,天天晒一晒。袁石头不仅听李玉民这么说,也看李玉民这么做,就像个踏实的警卫员。有时,会问:伺候时咋想?李玉民嘴上是句老话:挺好,也跟着过了一遍太阳。
药厂的西靠一排旧院子,有一个看起来不小的库房。在这个看起来不小的库房工作的是李玉民。库房的保管员吕红雀是门口收发室的袁石头的妻子。熟人拿货在门口喊:吕红雀!袁石头等人走了,凑过去:你都快飞啦!她说:咋飞?你给说明白,咋飞?李玉民平时总笑他俩,多大年纪的人啦!不禁想到当初那会儿,老李还是一个魁梧强壮,二百来斤一麻袋的田七,一悠上肩,毫不费力的小李。见他扛着一麻袋药材说走就走,说他,小李好能耐!你这么喊,他走得还能再快。现在,他老了。你喊什么,他都是一个速度在两点间晃摆。他开始承认老了,老了就老了,可看到吕红雀总会觉得自己还年轻。她给出了一个假象。吕红雀喜欢拿李玉民和自己的男人比。小李,你看!李玉民看到袁石头正蹲着喘气。库房取药只剩下了他们。他开玩笑说:吕红雀说你不中。啥中不中的。袁石头说,儿子是证明!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的李玉民仍在库房工作。李玉民说:仓库就挺好。虽然说挺好,一干多年,有时不免窝火。这些年,换过多少任班子,一个比一个厉害,谁见李玉民嘴上都喊一声老李,心里却把这声喊当成了吐一口痰,谁也不会在乎吐一口痰。李玉民觉得,上辈子欠了他们似的。尤其,现在的厂长。他跟袁石头说过,袁石头沉默。厂长还是主任时,就对李玉民心里没情面。后来,主任变了厂长,对李玉民嘴上的情面也少了。袁石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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