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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孟子浩然之气
“往聖”的一段“絕學”
——析孟子“浩然之氣”的宗教屬性
李 山
對孟子“浩然之氣”,古代的儒家基本理解爲一個純粹的道德概念。今人則出現了較大的分歧:有人認爲“浩然之氣”來自黃老道家之“氣”;1有人則延續古代儒家的做法,認爲“浩然之氣”實際是“孟子自我感覺道德無比高尚,內心極爲滿足”。2這後一種意見,不僅否定了與黃老的關係,連“浩然之氣”是一種生命體驗的表述也否認了。筆者同意前一種看法,但認爲以往的論者持論乏力。作爲一個立場堅定的大儒,所以將一個其他學派的“浩然之氣”援入到自己的生命中來,是爲著強化自己作爲一個儒者的生命力,以應對他所面臨的存在困境;“浩然之氣”在孟子實即“勇氣”,爲著這“勇者”的人格建構,孟子不得不脫離儒家勇者“內省不疚”的舊轍,向黃老道家借取修身養性的宗教之術。要證明這一點,應當從學術源流上著眼;僅從文獻上取證不行,現有的條件還不能無爭議地弄清相關文獻哪個在前,哪個在後。以往的持論乏力,就表現在這裏。同時,筆者還認爲,正因爲“浩然之氣”是孟子出於工具目的的援引,就埋藏了它將成爲一段“絕學”的根子。
一
先讓我們從孟子對“浩然之氣”的論述中找一找它的屬性的內證。《孟子·公孫醜上》這樣說到:
“敢問夫子惡乎長?”曰:“我知言,我善養我浩然之氣。”“敢問何謂‘浩然之氣’?”曰:“難言也,其爲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必有事焉而勿正(止),心勿忘,勿助長也,如宋人然……”
首先值得注意的是“難言也”一句,道出的是神秘體驗:“浩然之氣”在其生命體內的周流,是一個無以言表的事情。這一點既像是《老子》以“惚兮恍兮”對“道”運行狀態的描述,又像是《莊子》關於言意精粗的判別。說它是“神秘體驗”,並不是說它系鬼神之道,而是說它並不能用語言來表述:道家講“言不盡意”,佛家講“言語斷道”,這都可以舉一個切近的例子來譬喻:雜技中有走鋼絲繩一項,如果你問一個技藝精純的演員,在鋼絲上如何才能像他那樣做得那樣好,他最有益的回答是你去練。這可以部分地說明“體道”的境地。不論是“修道”還是“養氣”都是一個躬身踐行的事情,它靠的是體驗,其體驗又非言語所能達。如果孟子的“浩然之氣”只是一個道德的概念,爲什麽不可說?在孔子,道德上的事,沒有什麽不可說。“君子不憂不懼……內省不疚,何憂何懼?”(《論語·顔淵》)“憂懼”之事也就是孟子“不動心”的大事,孔子可以教人以“內省”,即以正確的原則不斷做自我的內心檢驗。說得是何等清楚!然而成就著孟子“大丈夫”精神的“浩然之氣”居然是個“難言也”,不是因爲別的,只由於它是一個內在的修證和體驗,是言語所不能表達的。這是不能將“浩然之氣”單純視爲道德概念的第一點。但有這一點還遠遠不足。
第二點是一個文獻上的證據。在“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這幾句下,漢代趙岐的注釋是這樣的:“言人行仁義之事,必有福在其中。而勿正,但以爲福,故爲仁義也,但心勿忘其爲福,亦無汲汲助長其福也。汲汲則似宋人。”對這注解中反復出現“福”字,清代學者看出了問題。焦循《孟子正義》卷三說:“經言‘必有事’,趙氏以‘必有福在其中’解之,是以‘福’釋‘事’,乃‘事’無‘福’訓也。翟氏灝《考異》雲:‘通段凡十見福字,古文福但作畐,中筆引長形,便類事。舊本《孟子》當必作有畐焉,故趙氏注之如此。’”有趙氏注文中反復出現的“福”字在,正文中的“事”字,就非常可疑,焦、翟兩從校勘學上得出的結論是很結實的。這就又涉及到“福”字在先秦時期的特定含義。趙氏以“行仁義之事,必有福在其中”的解釋肯定是錯誤的,它與《孟子》“人爵”、“天爵”的兩分,即德、福不一致的言論,有深刻的差別。
“福”字在道家文獻中有其特定語意的用法。孟子那句話的意思是說,不要終止對“浩然之氣”的修練,一定有“福”的獲得。實即養氣到一定程度獲得的身心上的舒適和愜意,後世的練功者則稱之爲“福報”。在《莊子》和《管子》中我們找到了兩條用法相同的“福”字。《莊子·逍遙遊》:“夫列子禦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數數然”的“致福”,就是汲汲然地致福。莊子的意思是說,列子能夠乘風而行達半個月,他獲得這樣的福,卻不是汲汲然求得的。一個人能在風中飄起來十五天,這不是常人的能力,在《逍遙遊》中這也是說到“聖人”、“神人”和“至人”時,列出的相關、相近的現象,實在是一種神術練習的結果。莊子用“福”來稱道這異術,“福”字的使用與孟子一致。再一例出自《管子·內業》一篇,曰:“憂悲喜怒,道乃無處。愛欲靜之,遇亂正之。勿引勿推,福將自歸……靈氣在心,一來一逝,其細無內,其大無外。”“內業”實即“心術”的或稱,全文都是談到如何養氣、靜心,此段文字中人爲認爲靜心、正心即是“福歸”的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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