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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副词“可”的用法及其教学 蒋协众 o、引 言 在现代汉语中，“可”是一个使用频率很高的虚词。很多虚词 词典都对它的用法作了说明，但专门研究其用法的论述并不多见， 虚词词典的说明也还存在一定的分歧。让我们先看下面的 例句①： ①小两口的感情可好了，真是一对棒打不开的鸳鸯鸟。 ②我可从来不干这种缺德的事! ③这个问题可把他难住了! ④他的女朋友可漂亮啦! ⑤小小笑起来，满I：／的小牙可白可整齐啦。(胡红一《小 小》) ⑥你可回来了，真把人急坏了! ⑦你这副担子可真不轻啊! ⑧唉，找了你老半天，这回可算找到你啦! ⑨他汉语说得可好啦! ⑩您到茶馆酒肆去，可千万留点神。(老舍《茶馆》) ⑩我可是个老实人，爱说一个痛快话。(曹禺《北京人》) ⑩这团条件不错，新盖了房子，练功房和宿舍可漂亮了。 也谈副词。可。的用法及其教学443 (王朔《浮出水面》) 对于以上用例中的“可”，吕叔湘主编《现代汉语八百词》、侯学 超主编《现代汉语虚词词典》、张斌主编《现代汉语虚词词典》、王自 强编著《现代汉语虚词用法小词典》、李晓琪主编《现代汉语虚词手 册》等都将它们看作副词，表示强调语气，但并没对其副词次类作 出说明；武克忠主编的《现代汉语常用虚词词典》则明确表示它们 是语气副词，“用在各种不同语气的句子里，可以表示或加强各种 不同的语气”；唐启运、周日健主编的《汉语虚词词典》则认为它们 是语气词。一些专门讨论副词次类的论文如李泉(1996)、张谊生 (2000)b等也都将上述“可”归人语气副词。就目前情况来看，除 了少数学者主张把这种“可”归入语气词之外，“可”在副词内部是 语气副词几乎已成人们的共识o。我们也赞成这些“可”都是副 词，但同时认为上述“可”的用法并不完全一致，不能用“语气副词” 一概而论之，有必要重新考虑副词“可”的次类归属问题。 一、副词“可用法的内部差异 1．1仔细分析上面这些例句，我们发现，其中的副词“可”有 的在旬中只起加强某种语气的作用，去掉并不影响该旬成其为合 语法的句子，也不改变句子的基本意义。如例②如果说成“我从来 不干这种缺德的事!”例③说成“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句子仍然 成立，基本意思也没有改变，只是语气没有原句强烈而已。其他如 例⑥、⑦、⑧、⑩、⑩都是如此。 而有些句子中的副词“可”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没有这个“可”， 句子要么就不合语法，要么虽然仍是合语法的句子，但已经改变了 原来的意思。如例⑤如果说成“小小笑起来，满口的小牙白整齐 啦!”就不符合汉语语法；而例⑨如果说成“他汉语说得好啦!”例⑩ 444 现代汉语虚词研究与对外汉语教学(第二辑) 如果说成“练功房和宿舍漂亮了。”句子的基本意思就会改变：原 意分别是对“他汉语说得非常好”和“练功房和宿舍很漂亮”的感 叹，去掉“可”后则分别含有“他原来汉语说得不好，现在说得好起 来了”、“练功房和宿舍原来不漂亮，现在变得漂亮起来了”的意味， 句末的“了(啦)”也由句末语气助词变为时体助词。例①、例④等 也是如此。这里不妨再多举几例： 一 ⑩他老人家见到我们，可亲热啦! ⑩那天那个人也是这么着，叽里咕噜问了老半天，可 逗了! ⑥这一家子可有趣!女儿管爹叫老猴…… ⑩爸爸，我妈做的烧牛肉可好吃了，你尝一口吧。 ◎你还记得不?他趴在地上叫你当马骑，可喜欢你了! (鲁南《拜年》) 上面各例中，例⑩、⑩没有“可”是不自足的句子，其他各例没 有“可”，不是程度的意义出不来，就是改变了原来的意思。 1．2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副词“可”的使用与否会影响句 子的自足性，或者改变句子的意思。我们不妨根据这个差异，将副 词“可”区分为“可。”和“可。”，去掉后不影响句子自足性、不改变句 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