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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理论视野下的战斗力建设 南开大学 范冉冉 尊敬的各位专家，上午好。今天我想在这里和大家交流一下“CAS理论视野下的战斗力建设”这个问题。那么，看到这个题目，大家自然要问：CAS理论是什么？它和战斗力有什么关系呢？围绕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我们今天主要讨论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战斗力系统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二、适应性：提升战斗力水平的关键所在；三、加强战斗力系统适应性建设的必由之路。 我们说，CAS，就是Complex Adaptive System，复杂适应系统。这对部分同志来较为新鲜，但我想“复杂系统”这个概念大家相对是熟悉的，胡主席在2005年时就明确指出：军队的战斗力是一个由诸多因素构成的复杂系统。要用复杂系统的理论来研究战斗力问题。CAS实际上是在复杂系统的内涵中突出了“适应性”这个概念。那么，我们会想，战斗力系统也具备这种“适应性”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们在研究战斗力建设问题时，就又获得了一种新的视角和思路。所以我们今天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先来考察一下战斗力系统是否是CAS系统。 一、战斗力系统是一个复杂适应性系统 CAS理论指出：复杂适应性系统，是指由大量行为主体按一定规则或模式进行非线性相互作用而生成的动态系统。我们看，在这个定义中事实上有四个关键词：行为主体、模式、非线性相互作用、动态系统。这四个关键词，实质上就是判断一个系统是否是复杂适应性系统的四个关键条件。因此，判断战斗力系统是不是复杂适应性系统，就要从这四个方面来考察。 1、行为主体。行为主体（或“适应性主体”）是CAS理论的核心概念。我们知道，任何系统都是由大量的元素组成的，包括CAS也是。但这里用“行为主体（Agent）”代替了“元素(element)”，当然这不仅是名称上的变化，它实际上是把“元素的主动性”提高到了一个显性位置。那么，在战斗力系统中，人员和武器装备作为战斗力生成和发挥的的基本元素，是否同样具有这种主动性和适应性呢？人员，毫无疑问是这个系统中最具主动性的、活的主体，关键是看武器装备是否具有这种主动性。从表面上看，武器装备只是战斗力系统里被动的、无生命的子系统，似乎谈不上什么主动和适应。但是从武器装备的研制和应用等方面看，武器装备实际上是人的活劳动的物化，是人的主观能动性的体现。武器装备的变化和发展实质上也是人的能力的变化和发展，从这个意义上说，武器装备的主动性就在人的主动性中得以实现。而组织编制作为由分工不同的各类人员组成的人力资源系统和组织系统，无疑也是具有主动性的。 2、模式。在任何战争形态中，战斗力的生成和发挥都是在一定规则或模式下进行的，这种模式表现为在特定技术形态下的战斗力系统中人员和武器装备的组合方式，狭义地可以理解为特定的体制编制、指挥控制和战术方法。 3、非线性相互作用。线性是直线型的，非线性：不成比例、不成直线、不规则的网状的。非线性相互作用就是错综复杂的相互作用方式。 我们对“蝴蝶效应”都不陌生：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轻轻地扇了一下翅膀，就有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飓风。其原因就是蝴蝶扇动翅膀的运动，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产生微弱的气流，而微弱的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一个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其他系统的极大变化。这种效应呈现出典型的“非线性”特征，按照传统简单的线性思维方式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 无论在何种战争形态下，在战斗力系统中，人员与武器装备、编制体制等要素间的相互作用也都不是直线型的1+1+1=3的线性关系，它们在战斗力的生成和发挥过程中的确呈现出一种非线性的作用方式，近的暂不说，欧洲古代的一首民谣生动地体现了古代战斗力系统中要素间的非线性关系，这是一个真实的例子，发生在15世纪的英国，国王查理一世在纳斯比战役中被议会军击败：“铁钉缺，马蹄裂；马蹄裂，战马蹶；战马蹶，骑士跌；骑士跌，军团削；军团削，战士折；战士折，帝国灭。”一只铁钉就可以毁了一个帝国，不用复杂性理论去解释这个事例都很难理解，然而现实就这么发生了。随着战争形态的演变，战斗力的生成更加明显地呈现出非线性特征。美军在模拟核爆炸实验中发现，当TNT当量提高到8倍时，毁伤力只增加4倍；当采用精确制导技术把命中精度提高到8倍时，毁伤力则提高到原来的64倍。 4、动态系统。无须赘言。一方面，战斗力的生成和发挥过程本身就是各要素之间不断相互作用的动态过程；另一方面，战斗力系统自身也是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过程，战争形态的不断变化就是例证。 从上面的分析中，我们看到，战斗力系统完全满足作为复杂适应性系统这四个关键条件。从CAS理论来看，战斗力生成和发挥的过程实际上是战斗力系统的各主体相互作用，不断增强适应性的过程。战斗力系统各主体的相互作用是战斗力演化的主要动力。 二、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