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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司法能力建设与司法体制改革问题研究(上) 第亢蕈 披行制度酌改革和完善 论民事执行能力构成及其提升 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 童兆洪唐学兵 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提出加强执政能力建设重大举措，最高人民法院为此及时出台了 《关于增强司法能力提高司法水平的若干意见》。增强人民法院的司法能力是一项系统工 程，而民事执行工作是司法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必须将提升民事执行能力纳入这一 系统工程中。在“执行难”问题相对突出并备受社会关注的现实背景下，提升民事执行 能力对于整体司法能力是题中应有之义。提升民事执行能力是一个实践问题，同时也是一 个理论命题。实践问题的解决有赖于理论命题的破解；否则，实践问题的解决就会因为缺 乏理论的指导而事倍功半甚至事与愿违。因此，厘清民事执行能力的内涵和构成，探讨民 事执行能力提升的路径，对于人民法院有效推进司法能力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一、民事执行能力内涵 概念是理论认识的工具，是人们对话的基础，论述问题的思路，认识的逻辑起点。认 识民事执行能力，应从概念内涵界定人手。能力与任务相对应，能力是能胜任某项任务的 主观条件，因此民事执行能力就是人民法院实现民事执行任务的主观条件。 从理论上讲，民事执行任务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保障权利实现。即通过强制被执 行人履行义务的方式确保已为生效法律文书所确认的债权人民事权利的实现。民事执行在 本质上是一种在生效法律文书所确认的债权得不到实现的情况下，为债权人提供的一种公 力救济。因此，保障债权人权利实现无疑是民事执行的根本任务。二是兼顾其他合法权益 保护。民事执行过程中必然涉及多方利益，而民事执行是以合法手段保护债权实现的活 动，由此民事执行根本任务的实现不得以侵害债权人以外的其他民事主体的合法权益为代 价。基于此，兼顾申请执行人以外的其他主体合法权益的保护亦应是民事执行的任务之 一。①当然，相对于保障权利实现而言，兼顾申请执行人以外的其他主体合法权益的保护 只是一项补充性的任务。民事执行能力就是人民法院实现上述两方面的民事执行任务的能 力。其中，人民法院通过强制执行实现债权人债权的能力乃是民事执行能力的核心，兼顾 申请执行人以外的其他合法主体合法权益的保护则是民事执行能力的必要组成部分。一般 来说，直接决定民事执行能力强弱的要素可以概括为如下五项： ①童兆洪著：《民事执行权研究》，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27—33页。 第二编司法体制与诉讼制度改革455 一是执行行为的威慑性。民事执行在本质上是通过强制手段实现权利的行为，执行能 力的强弱与执行行为的强制性程度密切相关。而执行行为的强制性又主要体现为威慑性。 一般说来，执行行为的威慑性与被执行人、协助执行人以及案外人对于执行行为的抵制或 抗拒有着此消彼长的关系。尽管不能绝对地说，执行行为的威慑性越强，执行能力就越 强。但在合理和必要的范围内，两者之间具有一种成正比的关系。执行行为的威慑性是一 种基于惩罚力量的震慑效果，即一旦执行行为付诸实施，任何人都必须尊重和服从该行为 的法律效力，凡是非法抵制或抗拒执行酌人都将受到制裁。执行行为的威慑性可以从两个 方面来促进民事执行根本任务的实现并内化为民事执行能力的重要内容，一方面执行行为 的威慑性能够起到排除执行障碍的作用，另一方面它又具有减少或避免执行障碍的作用。 二是执行措施的有效性。就实现债权人权利这一民事执行的根本任务而言，权利能否 得到充分和及时地实现无疑是衡量民事执行能力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指标。而债权实现又与 执行措施的效果密切相关。执行措施是依法强制被执行人履行义务，实现债权人债权的方 法和手段。不同执行措施的有效性各不相同。因此，人民法院所拥有和运用的执行措施的 效果如何，同样直接决定着民事执行能力的强弱。执行措施的有效性体现为多个方面，如 执行措施是否完备和科学，执行措施是否具有相当的力度，执行措施的选择和运用是否妥 当等。 三是执行过程的规范性。无论是债权人权利的实现，还是被执行人、案外人合法权益 的平等保护，都有赖于民事执行权的规范行使。滥用民事执行权的后果，或者是权利得不 到及时和充分实现，或者是被执行人和案外人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这些都有碍于民事执 行任务的实现。而民事执行权的滥用无一例外地都表现为执行过程的不规范性，因为执行 过程的规范正是一种有效制约民事执行权、防止民事执行权滥用的制度安排。因此，执行 过程的规范程度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