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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建筑学报 “数字建构”，具有明确的两层含义：使 用数字技术在电脑中生成建筑形体，以及 借助于数控设备进行建筑构件的生产及建 筑的建造。前者的关键词是“生成”，而后 者的关键词是“建造”，两者均离不开数字 技术。这两层含义也可用“非物质性和物质 性”来阐述，在计算机中生成设计属于数字 技术的非物质性使用，而在实际中构件的 生产及建筑的建造则是数字技术的物质性 使用。 1 数字生产工具的使用 从迄今为止发现的原始人类聚居地遗 址来看，无论是法国靠近尼斯的泰拉阿马 塔的旧石器时代遗址，德国北部的阿伦斯 堡—荷尔斯泰因的旧石器时代人类冬季及 夏季住地遗址[1]，还是中国北京周口店“北 京人”遗址，这些遗址的形状都是不带棱角 的向心性形状，考古学家推断这些遗址的 上部形体也几乎都是不规则的连续形状， 这种形状是原始人类以“火”为中心的生活 行为要求的结果；同时它也最本能地反映 了人类对居所的最理想形态的企求。但是， 从人类发展历史来看，生产力的发展水平 远远低于人类对理想居所形态的不断发展 的要求，居所的形状只能屈从于生产力水 平的限制，通常被建成在相应技术条件下 可能的形状，比如，屋顶做成僵硬的坡顶， 或者为了排水而做成带缓坡的平顶，墙体 做成垂直并带有转角的围护墙。实际上，人 类从本能上试图避开这些生硬形式带来的 侵犯性，比如中国风水理念就讲究避开屋 脊或横梁而睡，室内避免出现墙体阳角等， 这是因为人类长期面对这些突兀的形状， 身体及心理健康会受到严重损害。 人类无时不在寻求与生活行为及环境 条件相适应的理想居所形态，就像原始人 类居所那样。今天信息技术的发展不仅可 以为居所找到符合人类动态活动规律并同 时满足环境条件要求的理想形体，并且，可 以实现这些理想形体。显而易见这些理想 形体的特点是由错综复杂的人类动态活动 行为所决定的，同时受制于多种环境因素 的限制，因而，它们必然也是复杂的、不规 则的。 建筑历史上也曾有过建筑师设计类似 形体的建筑，如西班牙建筑师安东尼·高迪 为了表现贵族所需要的荣耀，从恩斯特·海 克尔关于自然界动植物形态方面的论述中 数字建构 1） 找到生物形态作为建筑的形体 [2]；高迪的追 随者如日本建筑师村野藤吾所设计的表现 人性美感的柔软曲面形体建筑；再如美国 建筑师布鲁斯·高夫追求变形几何学及雕 塑性的连续外观和内部空间的有机建筑形 象[3]；高夫的学生如巴特·普林斯以动物有 机形体为原型创作的建筑作品等。[4]这些作 品都具有连续的形体外观及内部空间、不 规则而流动的复杂造型。然而，这些形体的 建造过程步履艰难。高迪当时亲临施工现 场凭借直觉指挥工人施工，村野则制作足 尺模型让工人模仿实物模型施工。这些建 筑无论设计还是施工都没有准确性可言， 更象做一件手工艺品，处处带有即时的人 工痕迹。 但是，数字化的生产工具给这类形体 的建造带来了便利而且精准的途径。计算 机数控机床是一种被建筑行业所使用的工 具，它以计算机程序集合指令，并以指令的 方式规定加工过程的各种操作和运动参数， 可以对金属、木材、工程塑料、泡沫聚苯等 天然或人工合成材料进行切割、打磨、铣削 等加工，并最终加工出各种形体的建筑构 件；数控机床是一种去除成型的加工设备， 即从毛坯中除掉多余的部分，留下需要的 造型。与此相反，另一种数控加工技术“快 速原型技术”以添加成型的方式工作，即通 过逐步连接原材料颗粒或层板等，或通过 流体在指定位置凝固定型，逐层生成造型 的断面切片，叠合而成所需要的形体，如熔 融沉积制模法，立体印刷成型法，选域激光 烧结法，三维打印法等。比如贝洛克·科什 涅维斯发明的外形工艺技术就是运用上述 原理以混凝土材料进行叠层加工(图1)。这 些数控技术由于通过计算机软件操控加工 设备，可将同样通过软件进行的设计与加 工联成一体，在不同条件下可处理不同问 题，满足不同的需要，从而可以生产非标准 的个性产品，这样，就使得复杂的不规则建 筑形体的制造成为可能。 2 数字建造的先例 弗兰克·盖里富有诗意的雕塑般的建 筑虽然归属于一种后现代的传统，与当今 先锋建筑师借助计算机技术生成的建筑形 体的思想基础完全不同，但是盖里建筑流 动的曲面外形的实施却为不规则形体建筑 的建造探索了道路。他的曲面形体主要借 助于数控加工途径来实现，以德国杜塞尔 摘要/ 通过实例阐述了切实可行的建筑数控建造过程， 展示了非线性建筑形体的可实施性。正因为数字建筑设 计及建造的可实施性，越来越多的学者及建筑师对这一 新的建筑道路表达出积极肯定的看法。 关键词/ 数字建构 数控建造 看法 作品 ABSTRACT/ The thesis elaborates the feasible architectural CNC fabricating pro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