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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经济学 2004 卷第 7 辑 Economic Study of Shanghai School Vol. 7,2004 论法人资本所有制 何自力 内容提要 文章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国家股份公司中个人 股东不断萎缩，法人股东逐渐崛起，目前各类机构投资者和公司法人已取代个 人和家族成为公司的主要持股者，个人股东则退居次要地位，这意味着法人成 为股份公司资产的直接所有者，股份公司的所有制亦相应地转化为法人资本所 有制。法人资本所有制是资本所有制发展的新阶段，它标志着资本占有私人性 的进一步扬弃。但是，法人资本所有制并没有根本改变资本支配劳动这一资本 主义生产关系的实质，它在本质上是一种垄断资本集体???有制。 关键词股东法人化法人资本法人资本所有制 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股份公司是基本的、居主导地位的企业组织形式。 在股份公司的发展进程中，个人或家族股东曾是居支配地位的股东形态，以致 私人股份资本所有制一直被看作资本所有制的基本形式。然而，第二次世界 大战后，资本主义国家股份公司 i 中股东的形态发生了新的变化，这就是，个人 股东不断衰落，法人股东逐渐崛起，目前在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大公司中，各类 机构投资者和公司法人已取代个人和家族成为公司的主要持股者，个人股东 则退居次要地位，这意味着法人成为股份公司资产的直接所有者，股份公司的 所有制亦相应地转化为法人资本所有制。股份资本占有结构是资本主义生产 关系的核心内容，它的变化决定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变化，研究第二次世界 大战后资本主义大公司股份资本结构的新变化，对于认识当代资本主义生产 关系的变化趋势，把握资本主义大公司治理结构的演进方向具有重要的理论 意义和现实意义。 收稿日期 :2004-4-11 作者简介:何自力(1 957 一 )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博导。 第 7 辑 何自力:论法人资本所有制 15 一、法人资本所有制的形成 (一)法人及其类型 法人是与自然人相对应的概念。所谓法人，是指拥有自主经营的财产，能 拙立地享有民事权利并承担民事义务的经济组织，是与自然人相对而言的另 一种民事主体。就实质而言，法人是一种人造的、非真正的人，换言之，法人是 一种法律虚构。作为与自然人相对应的民事主体，法人有三个显著特征: (1) 有特定的组织结构。法人区别于自然人的根本点是其组织性，因而，法人必须 是根据法律、法令、组织条例的规定而建立，并能够袖立进行民事活动的整体。 它不因该组织的个别部门或人员的变化而影响它的民事主体资格，也不因此 而影响它应承担的民事责任。法人组织的核心是法人机构，如董事会、理事会 等，法人通过它的机构对外代表法人进行民事活动、展行法人义务并承担民事 责任。 (2) 拥有独立的财产。一定程度的财产独立性，是一个组织取得法人资 格的物质基础，是作为法人组织参加民事活动、享受权利和义务的物质保证。 法人财产来源于组成法人的自然人或创立法人组织并提供财产的国家。在这 里，自然人或国家是法人财产的最终所有者，法人则享有财产的占有、支配、处 分和管理权。法人财产一经形成，便具有独立性，出资人不能对整体财产拥有 直接的和独立的支配权。 (3) 独立承担财产责任。法人独立承担财产责任是 指法人以自己所有的或者依法独立支配和处分的财产，承担它在民事活动中 的债权或债务。这三个特征表明，法人虽是一种法律虚构，但却有着实在的经 济内容。它同自然人一样拥有独立的财产，也独立承担法律责任。所不同的 是，自然人的存在受其生命极限的限制，寿命不可能永世长存;而法人则不受 自然人寿命的限制，可以永远存在下去。在现代资本主义经济中，自然人和法 人都存在着并发挥着作用，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