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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一、生平与著作 赫伯特·哈特（Herbert·Hart,1907-1993）， 英国法理学家、新分析法学的代表。 主要著作： 《法律中的因果关系》(1959) 《法律的概念》(1961) 《法律、自由与道德》(1963) 《惩罚与责任》(1968) 《法理学与哲学论文集》(1983)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二、内在观点与外在观点 在哈特看来，人们对法律规则实际上存在着两种态度或两种观点，即所谓内在观点和外在观点。 接受规则，视规则为行为理由，自愿维护规则，并依据规则来评价自己或他人行为，即对规则的内在观点。 不接受规则，视规则为行为后果可能性标志，从而只是作为观察者而行动，就是对规则的外在观点。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内在观点采用的术语是“我有义务”、“你有义务”；外在观点采用的术语是“我被迫这样做”，“如果不如此这般行为，我大概就要为此受苦”。 哈特指出，为了保证法律的实现，应该采用强制和指引这两种法律技术。必须有部分社会成员以内在观点认识到法律规则的存在，而不是仅仅依靠制裁、外在强迫来使社会成员“被迫”这样行为。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三、第一性规则与第二性规则的结合 在哈特看来，规则观念是理解法律的基本观念，而法律规则区别于其他社会规则的根本体征在于它是第一性规则和第二性规则的结合。 这两类规则的结合，是进行法律分析以及看待其他既有法律理论得失的有力工具，是“法理学科学的关键” 。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哈特认为，第一性规则是设定义务的规则，即要求人们从事或不从事某种行为，而不管他们愿意与否。 第二性规则是授予权力，规定人们可以通过做某种事情或表达某种意思而引入新的第一性规则，或废除、修改旧规则，或者以各种方式决定它们的作用范围或控制它们的运作。 第二性规则依据作用不同划分为承认规则、改变规则和审判规则。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为了论证他的理论，哈特设想了一种没有立法机关，没有法院，没有官员的前法律社会。这种社会依靠第一性规则维持社会基本秩序。这是一种简单的但是存在严重缺陷的社会： 第一，当人们想知道该社会有哪些规则是第一性规则的时候，没有办法加以确认。这是因为其中不存在任何决定第一性规则范围的程序，既没有权威的文本，也没有专门决定这类问题的官方机构。这是其社会规则的不确定性；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第二，不存在有意识地根据变化了的社会环境来变更第一性规则的机制，该社会中规则的发展或改变是自发的、缓慢的，因而，该社会的规则是静态性的； 第三，这种社会缺少权威机构来决定某一条规则是否被违反，而且做出的决定也缺少专门的机构来执行，维护规则的社会压力是分散的，这就是哈特所说的社会压力的无效性。 上述缺陷都可以得到补救，其办法就是用三种第二性规则来补充第一性的义务规则：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1）引入“承认规则”，确认第一性规则的法律地位，消除规则的不确定性； （2）引入“改变规则”，授权个人和集团实行新的第一性规则或取消旧的第二性规则，消除规则的静态性； （3）引入“审判规则”，授权个人或机关就一定情况下第一性规则是否被违反以及应如何处理的问题作出权威性的决定，消除社会压力无效性。审判规则决定谁有权审判以及审判的程序。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四、法律与道德 在法律与道德的关系上，哈特坚持分析实证主义的传统，主张法律与道德的分离，同时他也不绝对地反对法律与道德之间的联系。 （一）法律与道德无必然联系 哈特认为，法律受道德的影响很深，但是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法律必须与道德相一致。法律与道德有联系，但是没有必然联系。 这里，哈特坚持分析实证主义法学基本立场，捍卫法律体系的独立与自治。坚持法律义务与道德义务的区别，反对将法律与道德之间的所谓必然联系作为法律中心。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二）自然法的最低限度 哈特对自然法理论的态度，可是说是双重的，一方面，哈特斥责自然法理论的荒谬；另一方面，他又承认，“自然法确实包含着对于理解道德和法律具有重要意义的某些真理”。 由此哈特提出，“这些以有关人类、他们的自然环境和目的的基本事实为基础的、普遍认可的行为原则，可以被认为是自然法的最低限度的内容。”这一学说集中表明了哈特法学向自然法学靠拢的明显倾向。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哈特认为，人类生活在一起的目的是继续生存，而不是安排自杀，这是人类社会的一个自然目的；因此，任何社会组织都必须有某些行为准则，它们是构成一切社会的法律和道德的共同因素。这些共同行为准则就是“最低限度内容的自然法”。这包括五个方面： 第八章 哈特的新分析法学 1．人是脆弱的，既会进行肉体进攻，又一般地容易遭到肉体攻击。因此，法律和道德都要求人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