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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目研究》2007年 第2期 第22卷 总第82期 Deutschland一Studien 晚清编译德国军事著作活动考评 孙立峰 摘 要:作为洋务中师德军事教育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德国军事著作的翻译与编慕占有 十分重要的地位。以甲午战争为线，晚清编译德国军事著作的活动，大致可分为 前、后两个阶段。从19世纪70年代至甲午海战为前期，以江南制造总局等官办译 书机构为主体，出现了大规模翻译德国先进武器书籍的局面，大量的德国原版军器 著作涌入译出。甲午战后为译书的后期。此期译书活动的内容由战前的兵器学译 著转向德国的军事学等理论著作;译书机构除官办译书馆外，出现了众多由私人编 撰的译介著作与教科书。编译德国军事著作活动与晚清政府的自强运动、军事变 革相呼应，丰富并促进了中国近代的师德军事教育。 关 键 词:编译活动;军器;军事学;特点;影响 作者简介:北京师范大学 汉语文化学院 讲师 博士 北京 100875 中图分类号:EO-055 文献标识码:A 文 章 编 号:1005-4871(2007)02-0059-08 在晚清政府以德为师、大力进行军事变革，“购 文化的影响，主要限于大规模翻译德国先进武器方 德器”、“兴德学”的同时，清朝统治阶层还在洋务运 面的书籍。以普法战争德国火炮枪弹为先导，德国 动中后期开展了较大规模的译德书活动，对德国近 各种新式(尤以克虏伯炮为代表)兵器的性能、功 代先进的军事著作与教科书进行了系统翻译与编 用、操法、演练等著作大量出现在清廷的译书馆与 撰，从而推动师德军事教育朝着科学、完备的近代 军事学堂中，成为洋务 “简器”军事改革的重要参 化方向不断迈进和发展。总体上看，这一时期的编 照。江南制造总局、天津机器局、天津水师学堂成 译德国军事著作活动，以甲午战争为线，大致可分 为主要的翻译机构，由个人编撰译著的很少，译书 为前、后两个阶段。从 19世纪70年代至甲午海战， 方式为直译德文原版军器著作，这反映出洋务官僚 可称为译书的前期。这一阶段的内容受制于整个 急功近利、补直罐漏的实用主义师德教育心态。以 洋务教育单一追求 “坚船利炮”、学习西洋表层器物 甲午战争为契机，晚清的军事变革进人了“兴学储 《德国研究))2007年 第2期 第22卷 总第82期 Deutschland一Studien 才”、“整军经武”的历史新时期。兴办军事学堂、学 法战争之后。在普法战争中，“德国的坚船利炮所 习西方先进军事理论与思想，使洋务教育发展到仿 显示出的军事优势使清政府颇有好感，”③其强大的 效西方制度文化的深层次，进而促使这一阶段师德 陆军作战优势及先进的武器装备令国人为之震惊 教育①的译书内容由战前的兵器学译著转向德国的 和景仰。在洋务官僚们慨叹 “中国文武制度，事事 军事学等理论著作。译书机构除上述江南制造总 超出西人之上，独火器万不能及”的虚骄心理与急 局等宫办译书馆外，亦出现了大量由私人编撰的译 于自强的焦灼状态下，德国先进的火器、军备旋即 介著作与教科书。这样，直译与意译方式并行，德 成为清廷崇尚，并随之效仿的主要对象与目标。普 文原版著作和与中国“练兵”、“兴学”、“育才”实际 法战争后，清政府即开始与德国政府和克虏伯公司 相适应的国人自编德国军事理论书籍并列，成为后 进行武器方面的军火买卖，克虏伯领先世界的火炮 期译书的主要特点。笔者依据译书的内容类别，对 枪弹在19世纪70 90年代大规模地输往中国。与 上述两个阶段翻译、编撰的德国军事书籍作一尽可 此相适应，“首以翻译西方为第一义，数年之间，成 能周密、细致的归纳与评述，以此全面考察、揭示晚 者百种”④的江南制造总局及天津机器局等主要官 清编译德国军事著作活动的特点及其深远影响。 办译书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