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时期错综复杂的思想——《五四运动的反思专题论文集》.pdf

五四时期错综复杂的思想 《五四运动的反思：专题论文集》水 口[美]汪荣祖 著 付慧敏 译 译者按：本文是汪荣祖对 《五四运动的反思：专题论文集》(ReflectionsOHtheMayFourthMovemen： ASymposium)一书所作的书评。该书由哈佛大学出版社 (HarvardUniversityPress)于 1972年出版，主 编是美国学者本杰明 ·史华慈 (BenjaminI．Schwa~z，1916--1999o本书评原文刊载于 《现代亚洲研究》 (Mode AsianStudies)第 10卷第2期，1976年，第 305—308页，由英国剑桥大学出版社 (Cambridge UniversityPress)出版发行。该文对林毓生和李欧梵的两篇文章进行 了重点评述，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中图分类号：K261．1 doi：10．19326~．cnki．2095—9257．2017．01．026 在 “五 四”五十周年之 际，一群学者聚集 是 ：“五 四”作为现代 中国历史 的分水岭 ，到底 在 哈佛大学东亚研 究 中心 ，举行研讨会 ，最终 有多么重要?作者们普遍倾 向于认为其重要性并 将讨论结果编成 了一部 由史华慈 (BenjaminI． 不是像传统历史学家认为的那样。尤其是费侠莉 Schwa~z，1916— 1999)教授担任主编的论文集 。 (CharlotteFur廿1)在她 的文章 历 史上 的五 四 虽然这部论文集 的总标题是 “五 四运动 ”， (M“ayFou~hinHistory”) 中，大篇幅地 阐述 了 但是其收录文章所涉及 的话题范围却极其广泛。 “五四”并不是中国思想革命的开端 ，早在 “五四” 从对现代中国开端 问题 的解读到对 中国 自由主义 前三十多年前思想革命就开始 了。但是 ，这个问 失败 的原 因分析 ，从对20世纪 20年代新 “文化 题似乎依然没有得到解决 。有些作者发现这个时 运动 ”的讨论到对 20世纪 60年代无产阶级 “文 期 的 “明显 的转折点”(distinctturningpoints)， 化大革命”的研究 ，可谓是包罗万象 。这些文章 比如全盘反传统主义 (totalisticinconoclasm)、浪 风格和篇幅也不统一，有些是研究论文，有些只 漫的一代 (romanticgeneration)、马克思列宁主义 是随笔。史华慈将各种不 同的观点汇集到他为该 的兴起 (theriseofMarxism—Leninsm)，等等。 论文集撰写的序言 中，文思很是令人钦佩 ，但是 林毓生文章的主 旨就是 “全盘反传统主义”， 这部论文集依然是服务于 “专家”的，不能为大 他 的 五 四时代的激 烈反传统主义与中国 自由主 众所读。为了更易理解，在 阅读论文集 中这些富 义的前途 (“RadicalIconoclasmintheMayFou~h 有思想 的文章之前 ，不妨先翻阅一下周策纵 (Tse． PeriodandtheFutureofChineseLiberalism”)一文 tsungChow)的 五四运动：现代中国的思想革命 是所有文章 中最长的一篇 (大约 占了整卷书的四 (TheMayFourthMovement：IntellectualRevolution 分之一)。首先 ，林认为 ，辛亥革命之后，普遍 inMode China，1960)一书。在世 界范围 内， 王权 (theuniversalkinship)的崩溃和整个 中国传 该书至今仍是一部全面系统地研究 “五 四”运动 统观念的颠覆是 “全盘主义 ”(totalism)兴起的 史的著作。 原因。他还认为，这 “也是导致 中国传统政治秩 在该论文集 中，作者最为关注 的首要 问题 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