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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选择问句法的来源 1 本文打算讨论汉语选择问句法从五世纪到十二世纪的历史，主要结论是现代选择问的句法在五世 纪已经成型，以后发生若干词汇的变化，在十二世纪产生 是 还是 这类现代选择问的句子。 “ …… ” 现在先谈古代和现代句法的不同。 先秦两汉的选择问，两小句句末几乎必用 与 ， 乎 ， 邪 之类的疑问语气词，如此两小句每 2 “ ” “ ” “ ” 句单独已是疑问句，并列就可形成选择问，但大多数另嵌 入 抑 ， 意 ， 将 ， 且 ， 其 ， 妄其 之类的关系词： “ ” “ ” “ ” “ ” “ ” “ ” * 1.1 上古选择问 滕，小国也，间于齐楚。事齐乎？事楚乎？ 孟 梁惠王下 1.1.1 ( • ) 然即国都不相攻伐，人家不相乱贼，此天下之害与，天下之利与？ 墨 兼爱下 1.1.2 ( • )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 论 学而 1.1.3 ( • ) 将以穷无穷逐无极与？意亦有所止之与？ 荀 修身 1.1.4 ( • ) 子以秦为将救韩乎？其不乎？ 战国策 韩策 1.1.5 ( • ) 岂吾相不当侯邪？且固命也？ 史 李将军传 1.1.6 ( • ) 知其巧奸而用之邪？将以为贤也？ 汉 京房传 1.1.7 ( • ) 先生老 与？妄其楚国妖与？ 新序 杂事 1.1.8 ## ( • ) 现代汉语的选择问有时只是把两个选择并列，例如 ，但更普通的则是另加 是 或 还是 ： 1.2.1 “ ” “ ” 1.2 现代选择问 1.2.1 你吃饭吃面？ 1.2.2 你吃饭是吃面？ 1.2.3 你是吃饭是吃面？ 1.2.4 你吃饭还是吃面？ 1.2.5 你还是吃饭还是吃面？ 1.2.6 你是吃饭还是吃面？ 相较之下，可见现代句法有三个特征。 第一，在半句末和全句末两处可用语气词 呢 或 啊 ，但也可 * “ ” “ ” 不用；即使用，所用的也不是疑问语气词 吗 ， 么 。第二，作为选择问记号的 是 ， 还是 就是用 “ ” “ ” “ ” “ ” 作系词的 是 字。第三，上古选择问记号 抑 ， 且 ， 将 等一句询问句只能用一个，现代的 是 “ ” “ ” “ ” “ ” “ ” 和 还是 可以单独出现，也可以成双出现。以下就要说明具有这三种特征的现代选择问的来源。 “ ” 2. 现代选择问的几个句式，在五世纪差不多都已经出现。* 2.1 N1VP1 为(N2)VP2 ({乎 也})* 不知孚为琼之别名，为别有伍孚也？ 三国志 魏书 董二袁刘传 ，裴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