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动画电影的成长叙事.docVIP

好莱坞动画电影的成长叙事 　　[摘要]好莱坞被誉为“讲述人类成长的梦工厂”，尤其是动画片，几乎与成长叙事形影不离。从《木偶奇遇记》到《海底总动员2》，好莱坞自始至终都在关注“普遍人类的成长历程”和人性成熟化问题，展现出梦幻般的话语结构和思维体系。讨论其成长叙事的程式、规则及文化意义，是非常必要的议题。文章从叙事程式――英雄神话与平民视角，叙事规则――“浪漫叙述”与“神经喜剧”，叙事意义――童真想象和游戏性存在三方面，分析好莱坞动画电影的成长叙事。 　　[关键词]好莱坞；动画电影；成长叙事 　　好莱坞向来被誉为“讲述人类成长的梦工厂”，尤其是动画片，几乎与成长叙事形影不离。从《木偶奇遇记》（1940）到《海底总动员2》（2016），自始至终都在关注“普遍人类的成长历程”和人性成熟化问题，展现出梦幻般的话语结构和思维体系。多年来的积累，使得好莱坞动画电影逐渐丰富，甚至可以用“人类成长叙事的大观园”来比拟。所以，讨论其成长叙事的程式、规则及文化意义是非常必要的议题。 　　一、叙事程式：英雄神话与平民视角 　　从叙事类型生成的角度和发展演变来看，成长叙述在好莱坞动画制作历史上具有十分完备的发育和演变过程，其发展道路本身就有迹可循。纵观历史和叙事特征，自20世纪三四十年代，动画制作发轫之始，好莱坞制作的《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木偶奇遇记》《小飞象》等影片就有着明显的成长叙事线索，而其主题和视角则显现出英雄神话情结和平民的眼光，并在之后的动画片中被发扬光大，汇聚而为都市文化消费和电影叙事的一种景观或资源。好莱坞动画，往往运用夸张的、超现实的想象来叙说某个动画人物的成长和奇妙历程，营造出超越世俗之外的，或唯美的、浪漫的，抑或怪诞的、新奇的世界，塑造出各种敢于面对困局和挑战、立意拯救大众或自我的英雄形象，同时又浸淫着挥之不去的平民气质或小人物视角，这几乎已经成为好莱坞成长叙事主题动画片的叙事程式。举凡较为著名的成长动画诸如《阿拉丁》《星际宝贝》《未来小子》等，无不如此，即便是涉及公主和王子形象，如《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中的公主、《小美人鱼》中的人鱼公主、《大力士》中的宙斯王子等，虽然讲的也是英雄的成长，但无一具有真正的贵族气质，其身份不过是普泛化的“高贵”的象征符号而已。 　　一方面，成长叙事结构由讲述英雄神话历程来组建。英雄成长主题在好莱坞动画中的反复出现，与其说是美国民众乃至西方世界的文化遗传，毋宁说是深层的集体心理潜意识的自然流露，好莱坞动画不过是在已经完备的英雄成长原型和角色塑造上加入鲜明的时代元素而已。《花木兰》的主角和情节取材自中国的文学作品和民间故事：平凡的邻家少女花木兰迫于无奈替父从军，在军营里受训时丑态百出，不断经历失败。但她坚强应对，在困苦的环境中得到历练，最终成长为广受尊敬的女英雄，荣归故里；《功夫熊猫》的阿宝，刚出场时只是一个面条店的帮厨、幼稚的孩童，调皮捣蛋、好吃懒做、笨手笨脚、性格软弱，后来在一次族群的变故中，他阴差阳错地临危受命，得到高手指教，与恶势力周旋和抗争，转变成“功夫高手”“顶级战士”，拯救山谷的同时，也成长为“真正的大人”。所以，好莱坞的成长类型动画不过是西方文化中英雄中心类型的变体，其成长叙事是英雄被激活的原型意象叙述，不断满足着观者“集体无意识”的心理需求。 　　另一方面，在建构英雄成长历程的同时，形象参照物和视角却都是平民化、泛大众化。它们不吝于制造有关英雄的神话，但闪动其中的又是无刻不在的浓烈的平民气质，以及对个体生命的体贴和尊崇。使得其成长叙事结构在有意制造叙述悖论的同时凸显内在张力，呈现“相反相成”的叙事效果。据相关研究，梦工厂的动画片中，只有《驯龙高手》和《埃及王子》的主角能勉强与王公贵族气质沾点边，其余的人物几乎无一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动画角色的平民性、大众性的定位，构成了叙事建构的另一典型程式。《狮子王》的辛巴虽然生而为小王子，其角色和身份注定是成长为英雄，是一方生灵的领袖，但其性格、行为、心理状态，却是十足的普通凡民，有着小孩的任性、一般大众的懦弱、一如当代青少年成长时的烦恼和骄纵，观者看到的根本不是神话中完美无瑕的王子形象，而是大家身边熟悉的、普通的、随时可见的人；《未来小子》的小路易斯在成长为拯救未来的英雄之前，只是个无父无母的伶仃孤儿，是使人厌烦的问题少年，惹是生非，犯错不敢承担，野蛮任性。好莱坞在叙述这些英雄的成长时，设置的形象和视角有着浓厚的世俗性，大众在这些人物身上看到的，是英雄的梦想，也是“他们自己”。 　　二、叙事规则：“浪漫叙述”与“神经喜剧” 　　梦工厂的成长主题动画，意在制造梦幻感觉，满足各阶层大众在精神上平等、压抑得到发泄的心理需求，从审美意义上而言，具有等同于巴赫金所宣称的“节日狂欢”意味。影片讲述人物成长的同时，不断地穿插各种无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