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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国家工作人员的范围 王相国 【内容提要】 国家工作人员是我国刑法上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它不仅涉及罪名的定性， 而且涉及对犯罪处罚的轻重，以及刑法打击重点的确定。本文以国家工作人员的认定标准为 切入点，深入分析了国家工作人员的概念和范围，并对与国家工作人员相关的理论问题进行了 探讨。 [关键词】 国家机关国家工作人员公务 法学理论界关于国家工作人员的范围的研究，理论观点较多，而各级各类司法机关有关于 此的争议和困惑也至今未绝。正确界定国家工作人员的范围，直接关系到刑法的适用问题。 1997年《刑法》第93条也仅对国家工作人员的概念作了概括性的规定，但由于立法时没有对 “公务”涵义以及“其他依照法律从事公务的人员”等作具体解释，因而导致司法实践中在界定 国家工作人员范围时往往发生歧义。基于此，深入分析和正确理解国家工作人员的概念和范 围，具有理论与实践上的双重意义。 一、界定国家工作人员范围的标准 根据《刑法》第93条的规定，国家工作人员包括两类：其一，是在国家机关中从事公务的人 员，可谓真正意义的或者说典型的国家工作人员；其二，“以国家工作人员论”的囡家工作人员， 包括在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人民团体中从事公务的人员，国家机关、国有公司、企业、事 业单位委派到非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中从事公务的人员以及其他依照法律从 事公务的人员，一般称之为准国家工作人员。 在界定国家工作人员的标准问题上，学界存在不同的观点。 一种观点是“身份论”，认为在界定国家工作人员范围时，应以行为人是否具有特定资格身 份来确定。最高人民法院在1995年12月25日颁布的《关于办理违反公司法受贿、侵占、挪用 公款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中已明确规定国家工作人员必须具有国家工作人 员身份。所谓“具有国家工作人员”身份，最高人民法院内部文件将其表述为具有国家干部身 份，正式列入国家干部编制序列的人员。①这是典型的身份论。 另一种观点是“职权论”，认为国家工作人员犯罪是一种职务性犯罪，职务与职权是紧密结 合在一起的。国家工作人员从事公务活动必须以拥有职权为前提，没有职权就不可能从事公 务这样的职能管理活动，职权是判断国家工作人员的标准。② 第三种观点是“公务论”，认为从事公务是国家工作人员的本质特征，判断是否为刑法意义 上的国家工作人员，关键不在身份，也不在职权，而在于行为人的行为是否具有公务性，只要是 从事公务，行为人有无国家工作人员身份及是否拥有职权无关紧要。 ①王松苗、沈海平：集思广益：解析执法难点——八位著名刑法学家教授访谈录，载人民检察199r7年第10期。 ⑦韦成：刑法中“国家工作人员”的范围研究，载法制日报’20∞年9月1日第3版。 907 综合上述学者的不同观点，笔者认为，判断国家工作人员的标准不能仅仅以简单的“身份 论”、“职权论”和“公务论”作为依据，公务活动本身已包含了身份、职权、从事公务等特征，这些 特征是构成国家工作人员的核心因素，是难以分开的有机整体。①“身份论”的最大优点在于 可以防止人为地将国家工作人员范围扩大化，但因其表述忽视了从事公务这一本质特征，且随 着我国政治体制改革和市场经济体制的形成和发展所带来的人员制度和用人机制的不断完 善，“身份论”在一定程度上已成为历史，不能仅仅依此作为认定国家工作人员范围的标准。同 样，“职权论”的片面性在于，有职权不等于其就是国家工作人员，只有在其实施职权或需要其 实施公务活动时才能称为刑法意义上的国家工作人员。“公务论”较好地把握了国家工作人员 的本质特征，但忽视了从事公务具有的前提条件。“身份”和“公务”是构成国家工作人员或以 国家工作人员论的两大因素，二者是相辅相成的，“身份”是从事公务的资格，没有国家工作人 员或以国家工作人员论的身份便没有资格去从事公务。 笔者认为在界定国家工作人员范围时，必须把身份、职权、从事公务这些特征结合起来。 在认定国家工作人员的标准上，从事公务是其实质要件。而具备在特定单位、机构、组织中任 职或以特定的方式“从事公务”的身份则是形式要件，这两个特征结合在一起是判定国家工作 人员范围的标准。。 二、国家工作人员范围认定的相关理论问题研究 ， 我们在对国家工作人员范围进行界定的同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