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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传媒经济学研究的历史进路、研究框架与研究范式 ——兼论中国传媒经济研究的困局 ■ 曾 琼张金海 【内容摘要】 本文从学科发展规律的视角，系统检视了西方传媒经济学研究的历史进路，并在此基 础上着力探究了西方传媒经济学发展过程中所建构起的经济学研究范式与研究框架。文章还同时论及 中国传媒经济研究面临的既有研究范式的缺失与新的研究范式的待构的双重范式危机。本文主张结合 世界范围传媒经济学研究所面临的共同问题及中国传媒发展所面·临的独特问题，共同应对传媒经济学 研究的“科学的革命”，破解中国传媒经济学研究的发展困局。 【关键词】 西方传媒经济学；中国传媒经济研究；研究范式；研究框架 上世纪80年代，中国就出现了有关传媒经济学 “前科学”时期，然后进入“常规科学”时期。其中 的早期研究。经过近20年的发展，进入本世纪之后， 有两个核心概念特别值得重视：科学共同体与研究范 诸多学者开始着力于传媒经济学的学科归属、研究范 式。在他看来，当学科发展处于“前科学”时期， 式与分析框架的探讨(潘力剑，2004；陈中原，没能形成科学共同体，更没有一个被共同接受的科学 研究范式。而进入“常规科学”时期之后，该领域 2005；蒋小云，2006；昝廷全，2006；昝廷全、刘静 忆、王燕萍，2007；章平、池见星，2007；李宜蓬，的科学共同体得以形成，并且这一科学共同体在被共 2012；崔保国，2012)，这标志中国传媒经济学进入同接受的研究范式的指导下从事科学的释疑活动，共 一个学科的自觉建构期。然而，从2004年开始，中同推进科学的发展。库恩进而认为，一门学科进入 国传媒经济研究的论文数量却出现较大回落。笔者曾 “常规科学”时期之后，又会遭遇新问题的挑战，发 选取《新闻与传播研究》《新闻大学》《现代传播》 生范式危机，从而进入“科学革命”时期，以建构 《国际新闻界》《新闻记者》和《当代传播》等6种 新的“常规科学”。前科学——常规科学——科学革 新闻传播类CsscI来源期刊为研究样本进行文献梳命——新的常规科学——新的科学革命，如此循环往 复，实现科学的不断发展。这就是库恩提出的科学发 理，发现2003年达到69篇的峰值之后一路波动回 展规律与发展模式②。 落，到2012年发文仅为29篇Ⅲ。这似乎显示了中国 传媒经济研究正遭遇着某种发展障碍。 “制度化”概念最早是作为论述“人类社会的现 中国传媒经济研究导入于西方。当此之际，系统 实是如何被社会建构起来的”而提出来的④。美国社会 梳理西方传媒经济学的研究进路，厘清其分析框架， 学家伊曼纽尔·沃勒斯坦将其作为一种独特的认识工 探究其研究范式，对中国传媒经济学的学科建构，对 具用于社会科学发展研究，用以描述和揭示社会科学 中国传媒经济研究的持续发展，或许不无裨益。 发展的普遍规律，以及社会科学各学科的发展是如何 被制度化建构起来的④。其后，运用沃勒斯坦“学科制 一、西方传媒经济研究的历史进路 度化”理论来研究具体学科的发展逐步展开，并建构 西方传媒经济学研究肇始于上世纪20年代，发展 起教育的制度化与研究的制度化两个考察维度的基本 至今已将近百年的时间。关于西方传媒经济学研究的 分析框架，以及学者、教育机构与研究机构、学术组 历史发展及其发展分期，曾有诸多学者有过讨论。美 织、学术期刊与教科书等若干重要考察点。 国学者库恩提出的科学发展模式，以及美国学者沃勒 依据上述学科发展的分析视角，我们可将西方传 斯坦提出的学科制度化分析框架，为我们探讨西方传 媒经济学研究分为三个时期：早期研究的“前科学” 媒经济研究的发展路径，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时期(20世纪70年代之前)；学科制度化建构与 库恩认为，任何一门学科的发展，都曾经历一个 “常规科学”时期(20世纪7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