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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 卷第3 期 长春理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Vol.30 No.3 2017 年5 月 Journal of Changchu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May.2017 论范式理论下的不可通约性 张 鷟，曹毅哲 （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长春，130000） ［摘 要］ “范式”理论的提出极大地改变了人们对科学发展的理解，不同的科学共同体持有不同的范式，具 有不同的观察视角。“不可通约性”问题的问世引起了学界极大的争议，甚至把库恩看作一个相对主义者。笔者 从库恩的范式理论出发，把观察与理论的关系解读为这样几个层次：旧事实与旧理论；新事实与旧理论；旧事 实与新理论；新事实与新理论。通过这些方面的考察来谈论库恩的不可通约性，论证库恩并非一个相对主义者。 ［关键词］ 范式；观察；理论；不可通约性；相对主义 ［中图分类号］ G301 ［文献标识码］ A ［作者简介］ 张鷟 （1993-），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 曹毅哲 （1972-），女，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 托马斯·库恩（Thomas Kuhn）在《科学革命的 变化来自于“范式”的变化。科学共同体在某一范 结构》（TheStructureofScientificRevolution）一书中 式引导下进行科学探究活动，即观察自然界的活 提出了他的“范式”（paradigm）理论，引起了人们极 动。“观察”在库恩那里有“看”和“知觉”的区分，前 大的关注。他不仅注意到科学发展本身的内在因 者是按照视觉神经的正常反应而呈现的关于视觉 素，同时也考虑到科学以外的因素，从内外史方面 对象的图景，后者不仅仅在于看，更投入了一种注 进行研究。“范式”概念，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 意。知觉者在看到一个对象时，他会自动与过往记 上的范式包括符号概括、特定的模型、价值、范例； 忆进行对比，从自己的知识库中找到相应的语词与 ［1］152-160 狭义上的范式仅指范例。 不同的科学共同体 其对应，其实遇到完全陌生的情境，知觉者也会自 具有不同的“范式”，在范式指导下的科学团体痴迷 动地往所熟知的背景记忆中靠拢，寻找相似性。一 于解谜活动。正是因为不同团体持有不同的范式， 般来说，“观察”必然涉及到三个方面的要素：观察 库恩由此提出了他的不可通约性概念。不可通约 者、观察中介和观察对象。任何观察理论自然都要 性含义丰富，自提出以来就存在着种种褒贬不一的 涉及到对这三个方面的考察，库恩也不例外。在这 说法，笔者试图揭示库恩并不像一些人所理解的那 三个成分中，他对第三个方面的问题，也就是“范 样，是一个相对主义者。由于对他提出的不可通约 式”的讨论是重点。当然，对另外两个要素的考虑 性存在误解，因此，只有破除迷误，才能更好地说明 也是不可或缺的，只是说库恩本人对范式的讨论更 库恩并不是一个相对主义者。 为引人关注。 第一，观察者。在《结构》一书中，观察者在库 一、观察 恩那里更多的是指科学工作者，这一点也不难理 库恩研究的“范式”理论主要揭示科学的发展 解，库恩本人作为理论物理学家所关注的自然是该 -- 575757 -- 万方数据 ［3］18 领域中的问题，同时也是他最能把握和最熟悉的方 们的认识而存在并且有确定性。 面。在书中，“科学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