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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争鸣 儒家文化是否先进文化 ——与蒋庆先生商榷 口涂可国 内容摘要 蒋庆先生提出，所谓“先进文化”，即是建立在尧舜文武周公孔子道统上的儒家 文化，也就是尚德尚仁的“君子文化”，是把善和公正放在第一位的文化。而不是近代西方那种 尚力尚利的“小人文化”。不是把强力、霸权、功弄tl、效率、欲望放在第一位的文化。蒋庆先生 的观点是片面而偏狭的，这主要表现在三方面：一是他没有正确认识和把握儒家文化的基本特 性，儒家文化的系统性、历时性和民族性决定了其不可能都是先进文化：二是他把善或道德当成 评价文化是否先进的唯一标准，实际上，只有能够实现真善美利四种价值的最大化与最优化，才 能称为先进文化；三是他忽视了儒家文化的社会功用性。其实，儒家文化对社会发展所产生的正 负多种作用，决定了它不可能隶属于某种单一文化类型。 关键词儒家文化先进文化健康文化消极文化腐朽文化 作 者涂可国。山东社会科学院儒学所所长、研究员。 (济南：250002) 本世纪初，中国共产党提出了“先进文化的前进方 社会的反映，它适应封建帝千和专制政治的需要，因此成 向”概念，十六大报告也郑莺指出，要大力发展先进文 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统治思想达2000多年，后来随着社会 化，支持健康有益文化，努力改造落后文化。坚决抵制腐 经济的历史性发展而出现的社会转型逐渐变得僵化、落 朽文化。④在国内学术界和思想界，极少数人(例如个别 伍，以致近代以来走向衰落，成为落后的乃至腐朽的文 主张中国文化本位的人士)认为“先进文化”概念是西方 化。二是断言儒家文化是先进文化。20世纪20年代的东 中心主义的产物，文化具有强烈的民族性和相对性，难以 方文化派、30年代的本位文化派、现代新儒家等都认为 做出优劣高下之分，因而是一个不合理、不科学的范畴。 东方文化优越，中国精神文明高，西方物质文明见长。国 绝大多数人则认可“先进文化”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自从 内持此观点的突出代表是近年力主实施儒家干道政治的大 “先进文化”作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被彰显出来之后，人 陆著名儒家人物蒋庆先生。他在一次答问中就儒家文化是 们就在思考儒家文化同先进文化的关联性。 先进文化作了系统的阐发。其基本思想是：在文化“好” 迄今，围绕儒家文化是不是一种先进文化这一论题。 与“坏”的评判上，中国人在总体上没有含糊过，这就是 大致形成了两种相反的观点。一是认为儒家文化不是先进 认为“夏文化”优于“夷文化”，因为“夏文化”任德不 文化。在许多人看来，儒家文化充其量算是健康有益文 任力、从道不从霸，优于任力从霸的“夷文化”，故“夏 化。而有些人则径直指明，儒学是对封建小农经济和宗法 文化”在价值上“先进”于野蛮的“夷文化”；2000多年 “艺术创作的深层秘密只与艺术家个体生命的深层秘密相 代责任感和国家、民族意义上的大气魄、大思虑、大创 对应。在这个问题上，人多、势众，都没用。……应该由 造，艺术家的个人创造如果不能融入这个创造和表现的大 杰出的艺术家来掌管。” 背景、大责任中去。他的创造就不是世博会意义上的创造， 从一般意义上说，作为一个文艺理论家。我并不反对 也不会是人民需要的创造，他的创造就不会有民族价值、国 这样的提法，艺术的确需要“任个人丽排众数” (鲁迅) 家意义。由此，我认为，一个艺术家、设计师，他在这方面 的勇气，需要艺术家个人性的独特创造。但是，正如前文 应该有强烈的自觉，他应该把他的艺术的灵感指向更为广 所说，世博会是体现国家意志、展现民族形象的舞台，它 泛的、更为深入的思想和知识的领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