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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化研究 新视野 在洛克与卢梭之间 —— 罗尔斯关于财产权的思想 文/王秀华 程瑞山 摘要：20 世纪 70 年代初，在行为主义政治思潮的统治之后，美国当代著名政治哲 在这样一种自然状态中，洛克认 学家罗尔斯以其恢宏巨著《正义论》重提自由、民主、平等这类重大价值性命题，对国 为人拥有天赋的权利，社会具备三种 家的政治制度、人类生活的基本价值这类传统政治学关注的主题重新进行研究，由此在 最基本的价值，即：生命权、自由权 以美国为中心的西方政治学界开始了“复魅”的思想运动。罗尔斯的“叙事”是传统的， 和财产权，洛克统称为“所有权”。生 但其“叙述”却是当代的。罗尔斯与西方近代传统政治思想的这种“文本”关联性，生 命权、自由权、财产权三位一体，构 动地体现在他在财产权理论上对卢梭与洛克的继承和超越。财产的占有是善还是恶，是 成了洛克关于人的主体性设计和价值 自由之基还是不平等之根？在西方思想史上，洛克和卢梭给予了不同的回答，形成了两 性追求的基本模式。但是，细究起来， 大不同的传统：前者张扬了自由主义精神，后者体现了平等主义取向。20 世纪的罗尔斯， 这三种基本价值实际上包含这样两个 用卢梭调整洛克，在自由和平等之间进行了整合，体现了西方文明发展的较高成就，对 可以区分的不同方面：一是体现在人 目前中国的财产权制度也不无启发。 对自身的主体性上的生命权和自由权， 关键词：洛克；卢梭；罗尔斯；财产权思想 我们将其统称为人格权；二是体现在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F124.9 A 1006-0138(2008)01-0085-04 人对自身之外他物之上的主体性的财 产权。这两个方面具有不完全一致性， 20 世纪 70 年代初，在行为主义 为人们能够以他们认为合适的方法决 这在后面的卢梭那里，我们会清晰地 政治思潮的统治之后，美国当代著名 定自己的行动，处理他们的人身和财 看到。但在洛克看来，这两个方面是 政治哲学家罗尔斯以其恢宏巨著《正 产。当然，说它是自由的，并不等于 内在相通、完全一致的。 义论》重提自由、民主、平等这类重 说它是放任的，这种自然状况是受这 首先，洛克通过劳动实现了由 大价值性命题，对国家的政治制度、 样一种自然法支配的：它旨在促进和 人格权向财产权的扩展，为财产权奠 人类生活的基本价值这类传统政治学 平和保护人类，并且教导人们，人人 定了人性基础。他说：“土地和其中 关注的主题重新进行研究，由此在以 是平等和独立的，因此任何人不得侵 的一切，都是给人们用来维持他们的 美国为中心的西方政治学界开始了 “复 害他人的生命、健康、自由或所有权； 生存和舒适生活的。土地上所有自然 魅”的思想运动。罗尔斯的“叙事” 在这种自然状态中，每个人就都有权 生产的果实和它所养活的兽类，既是 是传统的，但其“叙述”却是当代的。 执行自然法，并可亲手处罚违反自然 自然自发地生产的，就都归人类所共 罗尔斯与西方近代传统政治思想的这 法的犯罪行为。因此，它不仅是自由的， 有，而没有人对于这种处在自然状态 种“文本”关联性，生动地体现在他 而且还是一种平等的状态，因为在这 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