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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中的价值追求 ————摒弃不要的便是要的 苟格 摘 要：东方老子有《道德经》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里虽说的是效法，但归根结底是要遵循自然的规律。老子崇尚无为而为，认为“自然而然”就是最好的秩序，从秩序的角度而言，这是一种“无”的价值取向；西方有卢梭的《社会契约论》说：“人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枷锁之中”。他认为法治，权利制约等理念是社会制度中民主发展的不可或缺的内在因素，从法治的角度看，这是一种“有”的价值取向。总之，无论是“有”或“无”都是一种价值取向，不能也不可能把它看做成客观规律之再现，换句话说，“价值追求”是必然的。从抽象的规律到秩序再到法治最后具体到法律，是一个层层递进、化抽象为具体的过程，这个过程的正义与内容普世就是法律中的价值追求。 关键词：普世价值 自然法 法律 在读毕梁治平先生的《法·辩》中关于“法律中的价值追求”一文后，我受到了一些启发，下面我将结合中国法律思想史，浅显地谈谈个人对法律中价值追求的看法。首先，我之理解法律中的普世价值绝不是边沁之功利主义倡导的价值观，我所谓的是一种普世的兼顾法律内在与外在的价值观，这是一个基本立场。 一、知识分子的责任与使命 梁治平在文末谈道： 探索人类法律的道德基础或价值目标，即便是以某种“虚假”的方式表现出来，也同样值得肯定。有些人把法律视为自在的封闭体系，由分析入手阐释概念的含义和规范之间的关系；另一些人把法律看成是社会现象的一种，以社会学观点研究法律强调法律的社会目的和效果。此外，还有些人，他们把法律与人类某些基本价值联系在一起，致力于探求法律的正义基础···最后一类人可以是哲学家，也可以是任何富有责任感的知识分子。他们对对法律中价值问题的深切关注，可以在他们心中强烈的正义意识里找到根据。虽然，这一类人不一定总是受过良好的法律专业训练，而且，他们有时会采取某种“虚假”的说明形式，但是，在一个称得上文明的社会里，他们的工作向前两类人一样是不可或缺的。如果说，对法律结构的概念分析和社会学研究，主要是把法律变成能够有效运用的社会手段的话，那么，探求法律的价值意义就是在寻找法律最真实的生命。禁绝这种探求，就是扼杀法律的生命；失却了批判能力的法学家，即便不是暴政的帮凶（如纳粹时期的许多法学家），至少也沦为僵死法律的殉葬品。 梁治平：《法 梁治平：《法·辩》，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2002年11月第1版，第208页 这段话在把梁治平先生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充分表达的同时也告诉人们法律的研究中，无论是实体法、程序法亦或法理等都是同等重要的，最后以历史教训告诫法学家一定不能丧失批判能力。因为只有批判才会有探求，进而才有可能发现法律的价值意义。我们或许永远也不会寻找到法律最真实的生命，但一如既往地保持批判能力至少可以使我们无限地接近它，这就是当下作为一个法学知识分子的历史责任和使命。本文的中心和意义也是奠定在此基础上的，笔者将尝试努力从更深的层次发现法律。 二、法与自然法中价值追求的意义 要探索法律中的价值追求首先要搞明白的是“法”乃何物，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开篇这样写道： 从最广泛的意义来说，法是由事物的性质产生出来的必然关系。 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上）， 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上），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1页 梁治平先生认为这是自然法论者固有的思维特征，是在具体的法律之上悬挂一个抽象的实体，一个等同于规律的客观法。不难看出，这里他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任何一种法律都不可能是客观的，其中必然地含有人们的价值取向。那些所谓的“自然法”实则都是一种价值追求，据此，我认为法就是一种普世的价值追求。摘要部分我谈到了中国古代智者对“自然法”（自然）的认识，提出了“无”的价值取向，可以看做成一种消极的价值取向。故我不认为“无为”就是一种对“事物的性质产生出来的必然关系”的真实写照，正如同“自然法”一般都是人们的价值取向，只不过消极积极与否。一言蔽之，古今中外法律中的价值追求从未间断过，“自然法”只不过是一种更容易让人们被其表面迷惑的“真理”。它或许能轻易地骗过世人的眼睛，但永远逃不过历史的火眼金睛。以两个例子说明，“自然法”下的“自然权利”被启蒙运动时期的人冠以“天赋人权”的神圣光环。１７８９年，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成功后，颁布《人权宣言》，提出“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论断。后来法国一度将其写入宪法。但“一战”后，资本主义的统治逐步确立和稳固下来，西方国家大多将这一条都删了，因为一打仗，就涉及征收私有财产的问题，如果一“神圣”，就绝对化了，所以联合国就代表“上天”在“二战”后提出一个对私有财产，国家可以采取“依法剥夺，有偿征收”的原则，现已写入美利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