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汉语并列式结构音节排序的规律.doc

先秦汉语并列式结构音节排序的规律、声调搭配的趋势及音节声母的倾向 赵小刚 ? 2013-05-15 14:29:56　　　来源：《语言研究》(武汉)2012年4期 　　 　　【内容提要】先秦汉语双音节并列式结构的音节排序有三种规律：先平后仄、先清后浊、先全清/全浊后次清/次浊；声调搭配有两种趋势：平上/入结构和平平结构最多；音节声母有一种倾向：各种结构一般都有全清或全浊声母音节参与。　　【关 键 词】先秦汉语/并列式结构/音节排序/声调搭配/声母　　上个世纪30年代，余嘉锡先生发现了汉语并列式结构内部音节的排列规律。他在《世说新语?排调》笺疏中说道：“凡以二名同言者，如其字平仄不同，而非有一定之先后，如夏商、孔颜之类，则必以平声居先，仄声居后，此乃顺乎声音之自然，在未有四声之前，固已如此。”此后至今的八十年间，前四十年很少有人讨论这一问题，后四十年此问题却成为学界关注的热点之一。丁邦新（1969、1975）、陈爱文、于平（1979）、周祖谟（1985）、张鸿魁（1992）、竺家宁（1997）等学者分别研究了不同文献的材料，肯定并发展了这一观点。此观点可表述为：组成并列式结构的两个音节，如果声调有平仄之别，则一般为平声居先，仄声居后；如果同为仄声，则上声居先，去/入声居后，或去声居先，入声居后。这一观点可视为并列式结构内部音节排序的第一种规律。在此基础上，赵小刚（1996）指出，构成并列式结构的两个音节，如其声调同平或同仄，且其声母一清一浊，则一般是清声母音节在前，浊声母音节在后。李思明（1997）也持同样观点。这一观点可视为并列式结构内部音节排序的第二种规律。　　张博（1996）讨论音节顺序问题，以先秦的《尚书》、《左传》、《论语》、《孟子》、《荀子》五书为取材范围，语料丰富，分析公允，所得结论是：“先秦双音节并列式连用中词序的主要制约因素是调序。”此结论表明，先秦汉语并列式复合结构的音节排序也符合上述第一种规律。然而让人略感遗憾的是，该文判定音节的音韵地位与顺序时依据中古语音系统。另外，音节顺序是否还有其他规律？结构的声调搭配是否具有某种趋势？此类问题未及作出回答。　　为进一步归纳先秦汉语双音节并列式结构的音节排序规律，并考察相关现象，本文拟以张博先生论文附录《先秦五书并列式连用词表》为材料来源，以唐作藩先生的《上古音手册》为语音观测依据，展开全面分析。　　据张博先生统计，先秦五书的并列式结构共1819个（重复出现者只记1个）。经我们核查并剔除排印错误者①，实得1810个。依照声调和声母的清浊状况，我们把这些结构归为三大类：第一类，结构内部的两个音节声调不同；第二类，结构内部的两个音节声调相同，但声母清浊相异；第三类，结构内部的两个音节声调相同，但声母同清或同浊。下面分别论述。　　（一）并列式结构内部的两个音节声调不同　　这类结构包括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两个音节依照平、上、去、入为序，第二种是两个音节不依照平、上、去、入为序，而是相反。依学界习惯，称前者为“顺序”，称后者为“逆序”。　　1顺序情况（941个）　　（1）平上型（221个）　　姦宄②（见见）元首（疑书）疆土（见透）康保（溪帮）奔走（帮精）姦巧（见溪）承受（禅禅）财贿（从晓）禋祀（影邪）殃咎（影群）羁旅（见来）禽鸟（群端）丰厚（滂匣）孤寡（见见）基趾（见章）施舍（书书）淹久（影见）淫湎（喻明）妃耦（滂疑）边鄙（帮帮）辛苦（心溪）应受（影禅）牵引（溪喻）言语（疑疑）除翦（定精）朋友（並匣）昌阜（昌並）安靖（影从）蒙犯（明並）征讨（章透）灾祸（精匣）休怠（晓定）渊薮（影心）冠冕（见明）滋长（精端）徵敛（端来）长久（定见）嘉好（见晓）封畛（帮章）边境（帮见）欣喜（晓晓）庠序（邪邪）商贾（书见）行旅（匣来）仓廪（清来）耆老（群来）差等（初端）归反（见帮）田野（定喻）条理（透来）门户（明匣）兴起（晓溪）驱骋（溪透）埃土（影透）纲纪（见见）居处（见昌）劳苦（来溪）夸诞（溪定）形体（匣透）收敛（书来）微小（明晓）迁徙（清心）幽隐（影影）经纪（见见）危殆（疑定）朋党（並端）刑范（匣並）官府（见帮）殃祸（影匣）床第（崇精）驰骋（定透）忠厚（端匣）姚冶（喻喻）推挤（透精）蒙掩（明影）贫窭（並见）埤下（並匣）徒与（定喻）亲比（清帮）官守（见书）耆寿（群禅）瞻视（章禅）离散（来心）朝觐（定群）省视（心禅）震动（章定）镇抚（章滂）振动（章定）震荡（章定）治辩（定並）庆赏（溪书）治理（定来）并聚（帮从）畏恐（影溪）怨咎（影群）轻窕（溪透）扦御（匣疑）饥馑（见群）　　孽尾（精明）江海（见晓）婚友（晓匣）风雨（帮匣）鳏寡（见见）兄弟（晓定）弓矢（见书）牛马（疑明）完聚（匣从）筐筥（溪见）锜釜（群並）毛羽（明匣）车马（昌明）歌舞（见明）鞭弭（帮明）昆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