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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权保障视野下强制辩护制度探讨 曹文安，刘方权 （福建公安高等专科学校，福建　福州　350007） 摘　要：强制辩护制度对保障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权利有重要意义，在人权保障的大背景下，构建强制辩护制度显得尤为必要。我国应当构建全面的强制辩护制度，即在刑事诉讼的侦查、起诉、审判程序中，没有辩护人为被告人、犯罪嫌疑人辩护，则刑事诉讼程序不能继续进行。这种强制是对公检法机关、对政府、对律师以及对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强制。构建强制辩护制度是人权保障必然的价值选择，也是重新确立律师应有的社会地位，改善律师生存环境的需要。 关键词：人权保障；辩护权；法律援助；强制辩护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律师辩护是现代刑事诉讼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联合国制定的《世界人权宣言》、《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等文件中都规定了刑事诉讼中的被指控人有权得到律师的帮助。可以说，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辩护权实现状况已经成为衡量一国诉讼民主、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然而，我国的刑事辩护现状却不容乐观，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辩护权并未得到充分的保障。在人权保障的大背景下，构建强制辩护制度是切实保障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辩护权的必然选择。我国法学界关于强制辩护制度的研究尚属空白，笔者对此展开初步探讨，以作他山之石。 一、强制辩护概念辨析 （一）学理解释 何谓强制辩护？有研究者认为，强制辩护是指在被指控人自行辩护存在某种障碍的情况下，为使被指控人能有效地行使辩护权，法律规定不管被指控人同意与否，都必须有辩护人为其辩护［1］。也有人认为，“强制辩护是对某些特殊的案件或者特殊的犯罪嫌疑人在其有困难无法得到律师或其他人的法律帮助的时候国家提供的必要的法律帮助。”［2］我国台湾学者认为，强制辩护是法院于审理一刑事案件时，非有辩护人到庭为其辩护则不能审判［3］。笔者认为，我国大陆学者所说的强制辩护是有限的强制，即强制辩护只对特殊的案件或者特殊的被告人适用，或在特殊的情况下适用，不是对所有案件的所有被告人适用，也不是在所有情况下均适用。我国台湾学者讨论的强制辩护是也是有限的强制，只不过其“有限”的内容不同而已，即只在审判阶段适用强制辩护，而非在刑事诉讼过程中均适用。 （二）国外立法例 德国、日本、俄罗斯的刑事诉讼法中也有关于强制辩护制度的规定。以德国为例，德国《刑事诉讼法》第140规定，在下列情形中，必须有辩护人参加诉讼：州高级法院或者州法院第一审审判；被指控人被指控犯有重罪；程序可能导致禁止执业；根据法官的命令或者在法官许可下，被指控人在监狱里已经至少度过了三个月并且至少是在审判开始的两周前不会被释放；为了对被指控人的精神状态作鉴定准备，可能依第81条规定将他移送；进行保安处分程序；迄今为止的辩护人被排除参加程序。在其他情况中，如果案情重大或者因为事实、法律情况复杂认为有辩护人参加之必要，或者发现被指控人无力自行为自己辩护，尤其是根据第397条a、第406条g第三、四款规定为被害人指派了律师时，审判长应当依申请或者依职权指定一名辩护人。对聋、哑被指控人的申请要予以满足［4］。可见，德国的强制辩护也是有限的，只是在几种情况下必须有辩护人参加诉讼活动。 从学者们的论述和国外的立法例看，目前人们认为的强制辩护均属于有限强制，而非全面的强制辩护，即不是在刑事诉讼过程中、对所有案件的所有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适用的强制辩护。 （三）强制辩护与法律援助、指定辩护 1、强制辩护与法律援助 “法律援助制度是国家在司法制度运行的各个环节和各个层次上，对因经济困难及其他因素而难以通过通常意义上的法律手段保障自身基本社会权利的社会弱者，减免收费提供法律帮助的一项法律保障制度”[5]4。法律援助制度的本质是国家为特殊当事人提供的一种法律救济，其强调的是对经济困难的人或者有正当理由确实需要帮助的人进行救助。我国政府于2003年7月21日颁布了《法律援助条例》，并于同年9月1日生效。该条例制定的目的即法律援助的目的，是“为了保障经济困难的公民获得必要的法律服务”。法律援助的范围非常广泛，刑事辩护只是其中的一种援助形式。 法律援助与强制辩护关系密切。法律援助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特别是贫困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辩护权得以实现的重要前提。对于经济困难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而言，没有承担法律援助义务的律师为他们提供法律服务，他们就只能自我辩护，其辩护权的实现就要大打折扣。当然，法律援助制度也是实行强制辩护的前提和基础。只有健全的法律援助制度，强制辩护的实施才有可能，才会得到切实的执行。 2、强制辩护与指定辩护 我国《刑事诉讼法》第34条规定，“公诉人出庭公诉的案件，被告人因经济困难或者其他原因没有委托辩护人的，人民法院可以指定承担法律援助义务的律师为其提供辩护被告人是盲、聋、哑或者未成年人而没有委托辩护人的，人民法院应当